两人往宅邸里面走,才到了书房的走廊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伦泽便从对面已然快步的往这边来,眼里依然透着阴郁,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似的。
盖尔警官欲想报告的功夫,门先行被打开,叁人同时走了进来,克伦威尔也只是点头示礼后又继续道:“他们都是我的家属与朋友,请您如实汇报吧,盖伦警官。”
“希望您能给我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盖伦警官默默的摘下了帽子表示遗憾默哀,先是将手上的黑色斗篷披风放到了桌上,又将单只皮靴放到地上才道:“我本不想带来坏消息。”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森林深处的沼泽地找到的,塞拉菲娜小姐可能……”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塞拉菲娜死了?”
“那尸体呢?”
伦泽听到这里先一步无法在维持那副模样般开口质问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不满。
盖伦警官被他突然如此不满的模样感到惊讶紧接着又道:“先生,您知道的。”
“一旦掉入沼泽地,就很难将尸体打捞出来,更何况,那里也有不少鳄鱼。”
“又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了,可怜的塞拉菲娜小姐恐怕早已经……”
伦泽这时已经听不下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种消息,对于她所做的一切而受到的报应,可是伦泽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则消息而感到高兴,只觉得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是塞拉菲娜杀死了自己,害自己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按理来说她应该是自己的仇人,自己听到这则高兴已经幸灾乐祸,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你还好吗?伦泽?”
泽菲琳站在门口,脸上依然带着恬静的笑容担忧道,余光看着卧房内的布局,又看着伦泽颓废的背影,心里便也明白这里恐怕就是那位塞拉菲娜所住过的房间。
伦泽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挂着泪珠,泽菲琳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挽上去后小声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伦泽。”
“毕竟塞拉菲娜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又对森林不熟悉,是因为杀人而惊慌失措失足掉到沼泽里面的。”
伦泽将挽在自己脖颈的手拿开,神色凝重让人看不透:“我从来没有觉得是我的错。”
“是她先杀的我,或许这是她的报应。”
看着伦泽从窗台离开又坐回了暗处的书桌,嘴上虽然说着这种无所谓的话,泽菲琳却明白他心里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微微踮脚直接坐在书桌上面,双手撑着桌面转头又望向玻璃窗的一抹绿意继续安慰起来:“我可怜的伦泽。”
“你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很痛苦吧?”
“我们是家人,所以每当你难过时我也会不好受。”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塞拉菲娜的错。”
“其实错的是想利用塞拉菲娜的人,如果他们不会冒出这种想法,你们会一直亲密无间下去,而她眼里只会有你,不是吗?”
伦泽白皙的细指翻开那本沉重的书本,上面写满了塞拉菲娜学习期间的所有的笔记,会面的人物特征,与他们的兴趣爱好,就连喜欢的颜色都标记的清清楚楚,不分男女老少。
“我知道你话里的意思,但他们是我的父母。”
“而我是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