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二女婿啊?”何清听着听着没好气地呛了声,就怕女儿被人传出什么莫须有的消息,连忙否定的口吻,“我跟她爸爸都没见过人,不清楚对方的条件家庭,两个人还没到谈婚论嫁地步呢。”
&esp;&esp;明明妈妈啧了声不大认同,“你也该着急着急了,栖栖不趁年轻结婚把孩子生了,以后转正了医院工作更忙,到时候年纪都拖大了。”最后还好言相劝的语气来了句,“男方条件好就早点确定下来,女孩子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吃亏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楠楠那个好运气吧?”
&esp;&esp;何清听不得有人自以为是的干涉,特别还是念叨自己的女儿,心里头反感至极,立刻将皮球踢了回去,“佳欣婆婆,你比我着急才对啊,你儿媳妇肚子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esp;&esp;明明妈妈脸上顿时尴尬不少,随便找个借口跑回家了,何清这才得以抽身上了楼。
&esp;&esp;孟远方早一步关了医馆回来,此时正在厨房里搓汤圆,公私分明态度的人没泡一杯茶给帮忙的人喝,梁泽帆倒也识趣,主动提出了告辞。
&esp;&esp;孟以栖送他到门口,临了才道了句谢,换来他憋在心口的一句话,“你把戒指给了他?”
&esp;&esp;不轻不重的问话刚刚好只传进孟以栖耳朵里,她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当着失落的人面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家门。
&esp;&esp;厨房里,孟远方观察着脸色不对劲的人一阵子,接着问了嘴才晓得是有人多管闲事惹了她。
&esp;&esp;“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远方批评她要强的嘴,“她上次才带儿媳妇来我这里抓药,你就是往她痛楚上戳,小心人家记恨你。”
&esp;&esp;“她先管我儿女闲事,”何清嗤之以鼻,“故意打听栖栖对象的来头,我晓得她心里想什么。”
&esp;&esp;“想什么?”孟远方不是太理解。
&esp;&esp;“市井小民的心眼子。”何清口无遮拦,“故意在我面前提大女婿、二女婿,不就是想拿以楠和栖栖做比较?”
&esp;&esp;“街坊邻居的,你别想太复杂,人家或许就是好奇问一嘴罢了。”孟远方又劝她快消消气。
&esp;&esp;何清哪能心平气静?直翻白眼吐心中不快,“有时间好奇她儿媳妇的肚子去,我女儿年纪轻轻的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关她什么事情?”
&esp;&esp;夫妇两人拌着嘴输出个不停,等听到楼下传来打斗的动静时,何清抻头看向窗外,杨宛平的儿子竟然在楼下。
&esp;&esp;几乎一晚没怎么踏实休息的人只有飞机上的两小时合过眼,九点航班落地云市后,杨靖安立马驱车赶来了青阳县。
&esp;&esp;一声招呼未打的人千里迢迢提前回来认错,还吩咐阿柯准备了一束浪漫的玫瑰花,谁晓得他候在小区门口等来了梁泽帆的车子。
&esp;&esp;电话没拨出去,杨靖安立即将车开进了小区,就停在人工池塘旁的空车位上,车里眉头紧锁的人眼睁睁瞧着昔日的男女朋友一道上了楼,吃过亏的人这次狠狠长了教训,纵使再容不下也耐心候在车里,直到那位不速之客走入视野,杨靖安立马摇下了车窗。
&esp;&esp;“梁泽帆。”
&esp;&esp;刺骨的寒风里,那声冷漠的呼唤极其清晰,站在楼道口的人寻声望去之际,心里倏然升起一个不义的念头,脚下立马朝那辆车走了过去。
&esp;&esp;杨靖安没打算与他在此解决,也不想叫栖栖再生为难,神情倨傲地偏头一扬,“东西我带来了,外面等你。”
&esp;&esp;“你算老几?”
&esp;&esp;本来还挺窝火的人听闻他这声不满,不用想也晓得定是在楼上受了气,糟糕心情顿时美妙了不少,“梁工这是没喝到茶上火了?”
&esp;&esp;无言辩驳的人抬头看了眼楼宇,冷笑着低下了头,“好过你到现在都没资格上楼。”
&esp;&esp;“来日方长,我耗得起,”座位里老神在在的人嘴欠道:“不像梁工气数已尽,看得着吃不着,怨气冲天。”
&esp;&esp;一字一句都穿透了梁泽帆悔恨不已的心,咬牙切齿的人目光不经意落去副驾驶座上的玫瑰,有人此时更加得意忘形,“女朋友跟我闹脾气了,回来哄她。”不加收敛的人甚至指去身旁那束玫瑰请教,“梁工是熟练工有经验,这束花够不够灿烂?”
&esp;&esp;“杨靖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梁泽帆的拳头应声捶在了车窗沿一再忍耐。
&esp;&esp;“怎么?”杨靖安抱着胸不以为然,“我炫耀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我以后跟她结婚生孩子白头偕老,你是不是要抓狂啊?早晓得有后悔的一天,当初为什么不珍惜?”
&esp;&esp;最不能提的就是当初,别无选择的人恨透了杨靖安这副得逞的嘴脸,要晓得曾经的自己不过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替代品,哪怕是如愿以偿的那叁年里也未真正释怀心结,他始终记得栖栖背着自己偷偷哭的样子,她脑子里想的人,心里爱的人,始终忘不了的人,梁泽帆心底最是一清二楚。
&esp;&esp;失去为之骄傲的父亲、失去圆满幸福的家庭、失去得之不易的爱情,梁泽帆再次感受到命运的不公,痛苦又痛恨的人瞪着眼前的杨靖安,心里的不平衡已然达到了巅峰,语锋一转反问洋洋自得的人,“你晓得栖栖为什么答应了你却没有赴约?”
&esp;&esp;即使梁泽帆没有说出具体事件及时间,杨靖安还是第一时间读懂了意思,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住了,“有屁赶紧放。”
&esp;&esp;冷言冷语的人帮他回忆,“栖栖过二十一岁生日前,我跑到云医大约她爬山看日出,她心情不好当时犹豫不决,中途有事离开了凉亭一阵,期间你正好打来电话。”
&esp;&esp;杨靖安的脸色越来越黑,似乎不用听他讲完也清楚了下文,直到他口吻痛快地亲口说出了真相,“没错。我不仅掐了你的电话,还模仿她的口吻答应赴约,然后删除了所有消息记录。”
&esp;&esp;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人不敢想如果没有这场人为的妨碍,他和栖栖是否早已经修成正果,也不会因为他无心犯下的错耽误了五年,恍然间悟出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事实,有人偷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叁年恋爱。
&esp;&esp;彻底失去平静的人下车拽过梁泽帆衣领挥了一拳,后者也不甘示弱地立刻勾拳狠狠还了回去,各有不甘的两个男人滚在地上互殴了起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