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坐在喜床前,听见门吱呀一响,她没等怎么反应就觉面前矗立了一具高大的人影。
周围明亮的火烛被遮挡大片,她盖头下触之可及地视线显得十分暗淡。
月姜还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扑鼻,她自认识景砚从没在宴席等地见他嗜酒,通常浅酌一两杯足矣。
以为景砚不是个爱酒的,没想到他居然在今夜喝了这么多。
今夜能喝这么多酒吗?
“殿下,你回来了,”月姜等了半天人都没动静,不禁出声喊了喊。
而她盖着盖头不知下,景砚正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月姜,那眼神沉,骇,黑漆漆地不见底。
仿佛一阵山雨欲来。
一旁的叶嬷嬷和青稞看的心中打鼓,俩人对视间都在抖。
叶嬷嬷终究年纪大些,她硬着头皮端着托盘向前两步递去喜称。
“殿下,该挑盖头了。”
景砚被这一声打断,他移开眼朝叶嬷嬷递来的喜称上盯了一眼,旋即利索地拿起喜称挑开月姜的盖头。
挑开盖头时还伴随着叶嬷嬷说的吉祥话,月姜作为新嫁娘,为了展现初嫁人妇的羞涩模样,头本来就垂的很低。
即使景砚将她的盖头挑开,还没有第一眼就看见对方,却从叶嬷嬷吉祥话中听出了颤音,让她不由自主朝叶嬷嬷看去。
不过没来得及细看,她就让景砚有点凉有点哑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将合卺酒端过来。”
话说出去,叶嬷嬷赶紧回身从青稞的手中将合卺酒端来,景砚顺势将酒取到手中,分给了月姜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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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儿。”
月姜听到后接拿过来,这时她也现了景砚的异常,他虽然面色无澜,但眼底一直有抹说不清的压抑,纠结。
月姜在接酒时,无意轻触到景砚的手指上,滚烫滚烫,仿佛刚烧开的沸水一般。
“殿下,您今夜是不是喝太多酒了?”
“嗯,宾客较多,不能偏颇了,就多饮了些,”景砚终于多说了些话来,月姜闻听他语气中的情绪没有异常,但反而有更大的问题。
她说不上来景砚这是怎么了,成亲高兴过头了?
也不像啊!
“怎么,不愿跟孤喝合卺酒?”月姜呆时,景砚已经坐在了她身旁,手中的合卺酒早递到了跟前,只等月姜。
月姜轻笑摇头,话里含有嗔意:“殿下喝了一晚,妾只是担心殿下喝多了胃不舒服,明日也头疼,想让殿下先缓缓才喝,哪没想跟殿下一起喝。”
“不碍事,一晚上的酒都喝了,不差这最重要的一杯,”景砚说话时已经顺着月姜的肘腕而过,月姜来不及反应,随着景砚的带动举起了手腕。
她在景砚饮下时,自己对着自己手中的酒盏饮入。
合卺酒是温和的果酒并不烈,但景砚的度太快,难免让她也喝的急了点,果酒入腔,呛出连连咳意。
月姜被逼出了泪意,她仰头嗔瞪景砚,略带委屈不满:“殿下,您喝的太急了,妾差点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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