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好像看到了吴蔚,她的表情很紧张,绣娘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想和吴蔚说:别担心,自己这就起来,可眼皮实在是不听使唤。
“绣娘?绣娘!”最令吴蔚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绣娘病了。
清晨起来吴蔚就觉得不对劲,一摸绣娘的额头,吴蔚的心跟着沉了下来。
吴蔚用被子裹着绣娘将她扛到了老屋,窗户纸也已干透,吴蔚关紧门窗,又往灶台里添了些柴。
绣娘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吴蔚洗了净布贴在绣娘的额头上,又强行喂绣娘喝了一碗温水,毛巾换了几次绣娘额头的温度才降下来一点儿。
“这样下去不行啊……绣娘,得罪了。”吴蔚将手探到绣娘的怀里,摸到了半串铜钱。
吴蔚捏着铜钱,看到床上眉头紧锁,不时呓语的绣娘,很是放心不下。这里到市集一来一回……就算跑着去也要一个时辰左右,可若不去请大夫抓药,以绣娘的体质自愈的可能性很低。
吴蔚又盛了一碗温水回来,将绣娘半抱在怀中:“绣娘,来……喝水。”
“娘~我不想分家。”
“大姐,别赶我走,我能做活……”
“爹……”
梦到伤心处,绣娘的眼泪成股往外涌,看得吴蔚一阵揪心。
吴蔚轻叹一声,低声哄道:“绣娘别怕,困难都是暂时的,你这么勤劳,好日子一定会来的。”
不知是吴蔚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地,绣娘渐渐止住眼泪,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吴蔚连捏鼻子带哄,总算是让绣娘又喝下一碗温水,给绣娘盖好被子,吴蔚出门了。
山路难行,吴蔚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药铺,药柜前立了三个年轻的学徒,一个在铡药,一个在抓药,还有一个在打算盘。
吴蔚来到正在铡药的学徒面前,问道:“请问大夫在吗?”
“我师父正在内堂给人瞧病呢,请客官稍坐。”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儿请大夫出诊要多少钱?”
“出诊要两百文诊金,方子另算。”
“那……要是病人不能来的话,能开方子吗?”
“这个,我学徒的年头短,做不了主,师兄!”
正在抓药的药童放下手中小秤,问道:“请问是什么病症?”
“伤风,发热。”
“可有呕吐,腹泻的症状?”
“没有。”
“如此,倒是可以抓一副现成儿的药回去。”药童从写着‘驱风散’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吴蔚:“八碗水煎成一碗药,每日早中晚各服一碗。”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