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保六皇子之后不过是借口,哄金玉郎的谎话。
不过看来说不说都无所谓,金大人不在乎。
“你且等等。”
“我……我实在爱他又恨他,我等不及要取了他的脑袋带回陇右,我想请万大人将那处小院赐给我,我就在那儿,守着他的坟一生一世,总归他做了鬼,也是阿梨的鬼。”
万承吉纵是杀人如麻,也被这鬼气森森,充满爱欲同时还能阴森狠毒的语气激得直起鸡皮疙瘩。
“等我下令你才能动手,懂吗?”
她低着头,半晌都不吱声,万承吉已经不耐,她才轻叹一声,“那好吧。”
“那院子赏你了,到时,他的尸身也赏了你。”
“谢大人。”她满怀欣喜,一副雀跃的小女儿情态。
真是变态,万承吉骂道,难道不知他们这群人都是侍人,没有完整的男人身,根本做不得人家丈夫?
万承吉向来不觉得自己残疾。
他的欲望不在女人,那种低劣的动物般的欲望,没什么用,割舍掉就割舍掉。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眼中只有目标心无旁骛的机器。
男女之欢只是登顶权利巅峰的累赘。
他的快乐是能像神一样掌握他人的命运——一句话将捧人上巅峰,一句话能打人入地狱。
如此一来,他不再理会阿梨整日用黏糊糊的目光盯着金玉郎。
那目光仿佛会拉丝,恶心的很。倘若盯到他身上,怕不得跳到冷水湖里好好清洗一番。
……
皇帝在含元殿,小桂子匆匆进来,眼睛一转瞧见凤药在皇上身边研墨。
“有密要。”小桂子弯腰报告。
平时的军机皇上并不怎么避着凤药。
这次他起身走到小桂子身边,接过封了蜡的拇指大小的纸卷。
看过后放在火烛上烧掉,拿起笔在一旁的案子写了几行字交给小桂子。
……
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人疯狂骑着马北上而行,每百里换马,日夜不停继续奔命。
一批信鸽带着消息起飞……
……
阿梨变得很奇怪,她待玉郎不再像下属对待上级。
她如平时一样为他烧水煮饭,态度却像伴侣。
说话的语气,做事的姿态,一举一动,都像个深陷热恋的少女。
不加掩饰爱慕金玉郎。
玉郎一直警惕着,她没过激行为,他就由她去,只用一套“客气”来应对她无孔不入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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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人,进了京我们大约就要分别,此生再不相见,我可称呼您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