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高档饭店做服务员时,店里有个常来的顾客,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最喜欢背香奈儿的包包,穿淑女套装,走路的时候习惯先抬左脚,上半身几乎不动,看起?来特?别优雅,但实际上走的特?别快,特?别风风火火,很严厉,眉头一皱就像是?要训人,充满上?*?位者的气场,她来店里吃饭的时候,云遥会?抢着过去给她上菜,就想看看那?位小姐和妈妈相像的气质。
……
这?都不是?她能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二小姐“去世”十七年,照理说,即便她在?二小姐“去世”之前见过,也不能记得如此清晰。
尤其是?她说的时候,眼睛微眯,唇角淡笑,眉目里充满了对回忆的幸福感,这?个神态,让严老?太太晃了晃神儿,仿佛看到了二十岁的星儿。
再?联想到她之前说的“十年”……
一个离奇又大胆的猜测在?严老?太太慈爱又精明的眼中逐渐形成。
整个屋里,最轻松的莫过于云遥了。
她甚至有心情给大家剥橘子吃。
她越轻松,越证明她心有底气,越证明她可能真?是?严家二小姐的亲生女儿,严家三兄弟越焦急,四个小时一过,严老?三已经暴躁的掩藏不住,“大夫呢,结果到底出来没有?!”
“慌什么?”严老?太太乜他一眼,“老?实坐着。”
严老?三立刻低眉敛目,“我去看看进度到哪儿了。”
“让你?坐着,坐下!”
作为?严家掌权人的严老?太太一发话,严老?三不得不听话地坐回来,像家养的小狗,丝毫没有在?外的威风和刚才的跋扈。
云遥喝多?了水,出去上厕所,刚打开女卫生间大门,身后袭来一阵风,腰后就覆上一张大手,一点没给她反应时间,用力推她进去,随后是?一道落锁的咔哒声。
这?气息太熟悉,云遥也不着急,慢悠悠扭过身子,瞧着男人竭力压下焦虑、但明晃晃写着“我很焦虑”的面庞。
“女厕所,小舅舅,您进错地方了吧?”云遥轻声嘲笑。
“小舅舅”这?个称呼严泊裕依旧难以接受,眉头下意识蹙起?,看着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轻松,皱起?的眉头更紧了紧,沉声提醒:“你?已经看见了,大哥和三哥有多?着急,你?要是?害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云遥挑眉,唇角也勾了笑,“我怕?我怕什么?这?不是?给我认祖归宗的好时候吗?”
“你?应该不知道我妈的手段,要是?让她知道你?二姐姐女儿的身份是?骗她的,我敢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可能比二姐姐死的还要惨,那?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小舅舅,您多?虑了。”
云遥说完,拉开女卫生间大门,慢走不送四个字尚未出口,撞见对面男卫生间出来的男人,愣住了。
……真?他妈操蛋。
今天她只是?有个小念头,还没说一定要去看看怎么样呢,老?天爷就这?么迫不及待送到她面前给她看来了。
真?的,别太眷顾她,尤其是?这?种私密谈话的时候。
男人也停下来,但对于见到她,似乎并不意外,应该是?听了有一阵墙角了。
云遥直接忽视,敞开大门对身后尊贵的爷说:“这?是?女卫生间,小舅舅过来不合适,还是?赶紧出去吧。”
大门一开,女卫生间内的严泊裕也看到对面的年轻男人,拧了拧眉。或许是?气场不和,他并不想见到小丫头的这?个前男友,很不喜欢。
“你?怎么在?这?儿?”
以这?家私人医院的高档性质,这?个前男友应该还不够资格过来。严泊裕目光下移,落到他的白色棉布短袖和蓝色五分裤上。
都是?便宜的地摊货,加上板鞋,应该都不到一百。
严泊裕问了之后,云遥终于有理由堂堂正正转头看过去,不必再?克制自己。
男人额头还贴着纱布,脸色偏白,让原本?凌厉的眉目越发显得苍凉冷淡,两个字:“陪诊。”
云遥脑中突然拉响警铃,面上佯不在?意问:“陪谁?”
除了朱世春,还有谁陪他一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