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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3页)

“你或许会说不过是于□□放纵,怎会和叛乱一事相较?但一州世子,和一朝皇储所代表的体面,归根究底,又有什么区别呢?”袖袍一振,上座人提步踏下台阶,“何况,从数日前府衙击鼓鸣冤一事传开后,又被人递上折子大做文章,如今应也呈到了父皇案前。”

“是谁递的折子?”罗仁典半点风声也未收到,喃喃自问,“定栾王确实放出风声和闵阿有瓜葛,但事有蹊跷,她不该轻易将把柄递到本侯手上,无非就是想趁机离间。若是本侯当真,反而要着了她的道。且闵阿何至于此?偏偏他就按捺不住,豁出心思与本侯作对,在我儿身上下死手……”

他说着说着,停顿一息,猛地反应过来,“难道闵阿当真已经和外人勾结?”

“你顾念旧情,优柔寡断。她便真真假假,让你猜疑。你猜不透,便会犹豫,便会止步不敢前。”凤应歌一步一句,走到堂中站定,玄袍曳地,深目侧来,“错过的时机有多少,已然足够对方算计你千百遍。但看她进城不到十日,便使你捉襟见肘。”

罗仁典将这几日纷乱一一回顾,越想越是心惊,又听人道,“你却全副心思只道闵阿害你。只辨近利,不探远功。当真是这十多年的好日子叫你过平顺了。本宫若不来,你究竟要糊涂到几时?”

罗仁典恼羞成怒,“本侯这便将诸事呈上,将她祸乱之事一一禀明圣听!”

听的人折去窗前一枝将开未开的红梅,随意品赏,“晚了。且毋论方才所言全无证据,而你被人所弹劾之事却是板上钉钉。单说他人有收复之功万军在北,你有什么,你的好儿子吗?尽可猜猜,朝廷那头是信你多,还是信她多?”

怒发冲冠的人萎靡下来,冷汗淋淋,“殿下救我。”

梅枝被弃,在檀木地上教鞋履碾出花汁,暗香夭去。他正目看来,“那便说说你的好儿子,被人当成冤大头使,还感恩戴德。几日前可是有位王都来的贵女,自称大司徒府中,被世子所救,后于四天前的行水榭上救了世子一命?”

“这、这……”

“付氏女背弃定栾王,又恰恰被世子所救,世子立马就遇了险,再被她所救。其中种种蹊跷,侯爷就未曾深想过吗?”

是啊,关联如此紧密,他却被近几日与闵阿的内斗转移了心神,此时定下一想,如何有这等巧合之事。分明就是背后有人操控。闵阿确实图谋不轨已久,恰恰有人借了这波潜藏的风浪把局势掀翻。背后人是谁,一想即明。

“她来裘安用意不明,难道当真能险恶到这种地步。”罗仁典左右思量,“不说朝中对她颇多忌惮,逾杀诸侯是死罪。她即便真能替代本侯,陛下又岂会容她一人独大?”

“若是陛下能容她一人独大,她何须这般曲折做这些矫作事情?”凤应歌冷笑觑他,“你也早不在此处了,连州侯。”

罗仁典心神一震,踉跄跌坐回位,“殿下所言当真?”

“没有人比本宫更了解她。”凤应歌垂眸掸袖,“即便是燕故一,也不能,莫说其它不相干的人。”

原是忧患已从内府蛀起,罗仁典再按捺不住,当即叫人去传唤。

下人战战兢兢来报:“那位书玉姑娘,刚刚拿了公子的通行令牌去了书房。”

“什么?”罗仁典平拍案而起,“书房重地,哪里是闲杂人等能进去的?”

“小的也是这样说,但昨日世子派人传口令,说是见付姑娘如见他,所有人不得违抗,这才……”下人跪地磕头连连请罪。

凤应歌一瞥罗仁典气急败坏的模样,“现在着急有什么用,还不快去书房请人。”

“是!”

——

雾明山今夜不见雾,只有大雪锁山。

山下竹林淹在一片雪海中,雪细如盐粒堆砌,松软得足以陷入一整只马蹄。手持火把一晃,堪堪拂去三步外的夜雾。

一行轻衣卫队曲绕在竹林间,迅疾有序地直抵山脚。

“属下领人在此处等候王爷归来。”第其拱掌作揖,当即命人将山脚入口合围,夹道而立。

此趟入裘安城的三百近兵,泰半今夜驻守在此,而随行上山者,十之一数不足。

“夜猎罢了,人太多,惊了猎物可如何好。”今安坐在高头大马上,朱红披风挟着衣袍墨发猎猎,抬头望去迷障笼罩中的山峰。

云翳蔽月,风声如刃。

秋尽冬来的山野人迹罕至,败叶枯枝落尽又遇霜雪尘封,巍然屹立不动不明,都在今夜教这一行不速之客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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