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骜川嗤了声,默默护紧了怀里的荷包。
“……”
“……”
到了花厌镇的第五日,底下人将信和一个荷包送了过来。
乔风意和宋枳软刚忙碌完一日,将全城的香料铺子还有丝织品的铺子都踩好了点。
刚回来,就拿到了东西。
信是南许写的。
宋枳软起初也以为,晏骜川给她写信了,结果拆开,才瞧见是南许的笔迹。
“失望了?”
乔风意明显看出宋枳软高高扬起的嘴角淡了下来。
说起来,两人出门已经有两个月了,晏骜川是一封信都没有写来。
虽然整日都忙碌,但总有闲下来的时候,宋枳软还偷偷摸摸给人写了封,只是白日里,同伙计待在一起。
到了夜里,乔风意和她在一块。
她很难找出空隙,去给晏骜川寄信。
“没有……”
宋枳软忍着胸口一阵失落,对乔风意笑了笑,“姐姐快看信吧。”
乔风意一目十行,早就将信看完了,“这信虽然是写给我的,但东西可是给你的。”
“东西?”
宋枳软愣了下,看向桌案上放着的破烂不堪,勉强能辨认出来是个荷包形状的玩意儿。
“南许在信上说,这是晏骜川给你绣的,手都扎烂了,才绣出这么一个来。”乔风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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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软连忙拿起方才当作破烂的荷包,反复端详,上头果真绣了枳子的图案,虽然有些难以辨别,但看得出,绣荷包的人极其用心。
“他也真是的,训练这么辛苦,还绣这个做什么。”
宋枳软捏着荷包,一颗心好像被蜂蜜浸泡着,甜滋滋的。
“不对吧,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乔风意故意逗她。
宋枳软抹不开脸,拿着荷包就上楼回了屋子。
睡前才现荷包里有东西,将里头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一张极小的纸条,上头是晏骜川的字迹——
有好好吃饭吗?最近很辛苦吗?都不给我来信……
记得加衣,不要爱漂亮,若是着凉了,我要生气的。
纸条分明就巴掌大小,上头还画了个小人儿,插着腰,五官皱在一起,像是生气的模样。
宋枳软忍俊不禁。
荷包完全翻过来,里头又滚出来两颗圆润饱满的红豆。
“——”
次日,乔风意打算回信的时候,宋枳软将一个小包袱一同交给她。
“麻烦姐姐帮我一起寄过去。”
等晏骜川再收到包袱,已经是宋枳软离开的第三个月中了。
南许将包袱给他,随即兴冲冲打开了乔风意写给他的信,同时出抱怨:“什么呀,就两个字,我那么长篇大论。”
晏骜川瞄了眼,嗤笑出声。
乔风意:已阅。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乔风意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落笔。
“你那是什么?”
南许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这个可有些分量。”
晏骜川将包袱打开,是一件厚实的寝衣。
“这口袋里是什么?”
寝衣布料本就容易透光,南许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不对。
晏骜川也不解,伸手摸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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