膘肥体壮,半人高的两条大狗。
纪平安抬手一指,大黄小黑对着那群乞丐就冲了过去,瞬间将乞丐们冲得七零八落。
那刚才还很嚣张念唱词的小黑,这会儿也唱不下去了,眼看大黄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锐的利齿,那乞丐屁滚尿流地狼狈逃跑。
边跑,那乞丐便叫嚣着:“你给我等着!”
李大夫埋怨道:“纪姑娘,你这是何必呢?这群泼皮流氓人多势众,赶走了这一波,一会儿他叫了人来,怕是要大放血才能得一个清净。”
纪平安气愤道:“那今个儿我这医馆就不开了,明个儿我就去多买几条狗,买个十几二十条,来一个咬一个,来一群咬一群,看看是他们人多,还是我钱多。”
李大夫:“唉,你这脾气也太倔了。”
说完,李大夫看向李庭绘:“庭绘啊,劝劝你平安妹妹。”
李庭绘连连摆手:“我可劝不住。”
平安妹妹的固执,于姑娘那事时她就领教过了,只要平安妹妹下定了决心,哪怕脑袋撞南墙上了,那也要卯足了劲儿,和南墙拼个你死我活。
李大夫:“……”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叛逆了。
这瞧着医善堂出了事,李大夫也不走了,让李庭绘回回春堂,将那帮师兄弟们都叫过来撑场子。他和纪姑娘好歹认识一场,总不能看着医善堂被一帮地痞流氓砸了吧?
“怎么了?”工头带着工人们过来道喜,一看气氛不太对,知道了来龙去脉,忙道:“这群该死的无赖,纪小姐,你别担心,有咱们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大家不管想法如何,心里都向着自己,纪平安心里暖暖的。
少顷,那唱词的乞丐叫上老大,带着人回来了。
这群人约莫二三十个,个个衣衫褴褛,一只手拿着竹竿,一只手端着一个破碗,气势汹汹。
那乞丐老大叫牛坪
,脸上摸着黑色的泥巴,身材瘦小,吊梢眼,一看就不好惹。
牛坪对着兄弟们说道:“走,咱今天就跪在她医馆门口哭,哭上个三天三夜,看她这医馆还开不开的下去!”
“哥,等等。”牛坪正要冲过去,旁边的小乞丐芦笙拦住了他,“哥,我瞧着那医善堂不对劲。”
牛坪:“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个医馆吗?咱讹得还少了?再说了,咱就是在门前哭,又没怎么遭?她还能杀了咱不成?”
芦笙:“哥,真不对劲,你看看。那姓纪的好像背景不一般。你看,刚才从门里露脸的是前太医,闫惜山,听说在公主府干活。”
牛坪打眼看过去,“什么闫惜山,什么前太医,穿得破破烂烂,比咱们兄弟都不如,一股穷酸相,假太医还差不多。”
两人一个想冲,一个死命地拦。
忽这时,宋知音和宋知书从马车上下来了,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捧着开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