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忍心虐待动物。”将他搭上禁区的手拍掉,戈弋睁开眼睛斜藐了一眼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撇撇嘴,旭识趣不再招惹他,进而转入正题。
“你知道鸷叔为什么会留下我吧?”
“不知道。”淡漠的回答着完全相反的话,那么明显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做法,当日在场的人还有谁会不知道吗?
“也许你真的不知道……”旭的声音突然轻了许多“其他人都觉得鸷叔是让我监视你,但对我而言,于私比于公更有理由看住你的心。”
沉默……更久的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一刻,戈弋无言以对……旭对他的心意,从不曾变过。
“嘿嘿,内疚了吧?那就让我亲一下!”猛的翻身压到戈弋身上,在戈弋反应不及的惊异中狼吻下去。
套用人家一句台词,当时那张嘴离戈弋的唇只有001公分,四分之一秒后,旭的后颈被一记毫不留情的手刀劈中,只来得及抬了下眼皮,就昏了过去。
阿弋的出手又快了,这是旭从戈弋身上跌下来前,最后想到的一句话。
旭无无恶意的举动把戈弋又带入了那个循环往复的恶梦中。胸口强烈的窒息感,压迫着沉睡中的他皱起了俊眉,带着一点点白日绝不可见的脆弱。
水漫过头顶,明明已经不能再坚持,脱力的向下沉去,却被一把捞了出来。然后在他本能的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再度被投进水里,依然要他游,不停的游,直到再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沉下去,才会被捞起来……
但那远远不是结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真正的过程是在床上,那张大的让脱力后的他怎么爬都爬不到边的床上。
梦境中的自己小小的,无力的手脚抗拒着,只是一个在水里几乎耗尽了全部体力的十岁孩子的抵抗,在二十九岁成年男子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何况那男人还是日本的剑道高手。
轻易的被打开了身体,轻易的被在后面涂上了滑腻微凉的液体……仿佛仍能感觉到,他常年握剑的指尖上粗粝的老茧摩擦在细嫩肌肤上的微微刺痛感……
不不不!无声的喊着,戈弋急速滑动的喉结却没办法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更没办法醒过来,只能如自虐般的看着那个男人将修长的中指强势的挤入那窄小的后xue,来来回回的抽cha着……
被比手指粗大的多的异物侵入的痛觉依然清晰,画面却是模糊的,因为每每那个时候,总会痛到昏过去。记得的,是醒来时身下触目惊心的那片殷红,以及站起身就会顺着大腿流下的红白夹杂的污浊……心,也在那个时候逐渐变得冷硬……
12、
坐在床边看似用心的削好一只色泽红艳的蛇果,再细心的切割成若干刚好入口的小块,才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斜倚在床头的虚弱老人枯瘦的手中。
“昨晚让伯父受惊了。”倪威睨了一眼倪季森被子弹擦伤包扎起来的左肩,似笑非笑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这宅子的风水不好呢,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总是有被枪击的性命之虞。”
“小威……”虚弱的唤了一声侄儿的名字,倪季森眼中的痛苦溢于言表。
从侄儿把他接来倪宅修养,从他被软禁在季林毙命的这张床上,他就知道,是弟弟让儿子来向他讨债来了。
“嗯?伯父不喜欢吃蛇果吗?还是害怕的吃不下?”倪威笑的温柔而无害“放心吧伯父,这里有先进的安保设备,还有十六名重金聘到专业保镖,我保证伯父没有那么容易就给人杀死的。”
“小威……为了伯父这样一个半死的废人,花那么多心思值得吗?”
环顾了一圈暗藏玄机的卧室,倪季森叹息了一声。请“炽”那样的组织可不是小手笔就行的,再请这么多人来保护自己又是何必呢?
要杀他其实根本不必那么麻烦,从季林走了的那天起,他根本就是活死人一个了……
“伯父说的这是哪里话?为了倪氏您可谓‘用心良苦’啊!侄儿怎能不尽心保伯父周全?”
倪威语带双关的话让老人孱弱的身体似乎更疲惫了些,精神也愈加委顿,闭目歇了半晌,才慢慢睁开眼睛。
“小威,我知道为你父亲的事,你恨我,伯父老了,又得了这种活不久的病,随你怎样报复都无所谓了。只是你还年轻,别一时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有些事情不是好玩的。‘炽’不是那么简单的组织,你一面重金委托他们来杀我,一面又派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以折损他们的兵马,如果被知道是你一个人布局,我怕最后受伤害的是你……”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倪季森体力消耗过多喘个不休,连目光都似乎更黯淡了些,但眼神中却有着毫不虚伪的关怀,让倪威有一瞬间的迷惑,真的是这个男人买凶杀了父亲吗?
不,这一定是他的哀兵之策,戴上伪善的面具来博取自己的同情罢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你几句话就可以让我放过你,放过杀死我父亲直接和间接的凶手吗?”凄厉的一笑,倪威卸下伪装来面对倪季森。
“不……我没有想要你放过我,我是要你好好珍惜自己……”痛心的看着侄儿被仇恨灰暗了俊朗阳光的脸庞,倪季森扯动了唇角,却终究没有说出更多。
昨晚“炽”的杀手一击未中还负伤而去,想必很快就会派更强的高手卷土重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替弟弟守护唯一儿子的周全。
“我的事就不劳伯父操心了,既然敢布这个局,我就玩的起,伯父就安安稳稳的躺在这里给我当诱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