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还是在怪昌叔……”
蓝承昌懊悔的坐在了就近的石凳上,一脸凄苦。
“不是,我没有在怪昌叔,只是不想去想起那样的过去。昌叔会骗我,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昌叔不需要解释。”
真的……完全不需要解释,他也可以想象千叶裕司那个魔鬼是如何逼迫昌叔说谎的。至于理由,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今天,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该发生的,或是不该发生的……
“不,我必须解释。”
虽然这个解释可能让小少爷更痛,但他必须说,因为,这事关另一条生命的存在。
“那么,昌叔就说吧。”
既然执意的要撕开那些表面愈合的疮疤,那就忍着痛去承受吧,如果,昌叔觉得有必要。
“骗小少爷说小姐死了,是因为小姐已经不能和小少爷见面了。”
陈述当年的事情,对蓝承昌来说,何尝不是种痛彻心扉的折磨?
“猜的到,妈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
在父亲被枪杀在母亲面前时,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何况那时已经到了大阪一年,忍受了千叶裕司各种冷暴力的精神羞辱和折磨。
“小姐,被强bao了。”
戈弋隐忍的扬起头来,让泪水倒流回眼底。
这……也早就猜到了,连自己都不能幸免的事情,怎么敢奢望母亲逃得过?
“那次的强bao彻底摧毁了小姐脆弱的神经,疯掉的小姐不久后被发现怀了千叶那魔鬼的孩子。”
35、
怀了……孩子?
戈弋的目光蓦地的冷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昌叔,到底还有多少考验他承受底线的内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混蛋让已经那样子的母亲为他生了孩子?”
不敢看小少爷受伤到难以置信的眼睛,蓝承昌垂着头,痛苦的点了两下。
“是个男孩,叫做千叶宁次,今年应该满十八岁了。”
“小弋,吃蛋糕!”
摇曳的树影下,可怜的母亲,正无忧的用手指挖了一块奶油向自己方向伸过来,依然年轻美艳的脸上,笑靥如花。
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身上,勾勒出明暗交错的画面,戈弋只感到可以凝固血液的冰寒。
“小姐似乎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认知和记忆,她的世界里只有小少爷和姑爷,永远重复着小少爷六岁的那个生日。”
“那个孩子呢?”
那个魔鬼的孩子,竟有着一半和自己相同的血统,而这种血统,却是魔鬼以那么不堪的手段强加给那孩子的。
如此矛盾的痛啃噬着戈弋千疮百孔的心,疼的不能自已,却必须自虐式的了解全部真相。
“千叶家主屋失火,我在疗养院陪着小姐,事后以为小少爷和那孩子还有那魔鬼都烧死了。”
十岁那年的那场火,是人生的另一次重要转折,鸷叔用那场火,燃起了自己全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