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试一重,以防万一。”
“再者,我计,只能试出她是否看重财帛,不能探知她是否在意权势。”
“幸逢良机,你我正好一瞧,她之志朴性淳,是虚是实。”
顾沅穹评价。
“江仁弟,好谨慎。”
庄玮理正词直。
“婚姻大事,非是儿戏,当然要谨慎一些。”
“桐仁兄,若有中意女子,也请三思后行。”
话至此处,他佯作好奇,问了一句。
“痴未关怀,仁兄可有属意之人?”
顾沅穹坦诚。
“无有。”
“家慈教导,真心误身误事,万万不可轻动真情。”
“是故,我封心存情,不寄任何女子。”
庄玮猜度。
“令慈,大约有过情伤吧?”
顾沅穹模糊作答。
“有过吧。”
庄玮不蔓不枝,一语道破。
“我观,仁兄复述令慈教导之时,瞳仁簌簌微动,不似心无所寄。”
顾沅穹一怔。
“但我确实,未托情意。”
庄玮简言解析。
“大概冥冥之中动心,你无知无觉。”
顾沅穹心绪沉沉,若有所思。
“是吗?不对吧……”
数日往来,一同打探消息、一起商酌计谋,顾沅穹和庄玮,友谊渐深;罗妤和鄢坞,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爱意愈浓。
鄢驷夫妻,蓄谋罗妤存银,暂无成果;罗笠斌夫妻,企图鄢家财富,还未得手。
这日,鄢塘依着尊慈吩咐,从家乡拓彬县出,赶路而至曙英县鄢府。
“爹,娘,大哥。”
鄢驷拂手示意。
“塘儿,坐。”
“莫忘,改称母亲;日后面见,务必行礼。”
“我信中所言,你都看仔细了?”
鄢塘入座,答言。
“是。”
“爹说,罗员外夫妇,防备心重,你们谋取嫂嫂存银,屡屡败计。因而,唤我来此,让我施计,与嫂嫂苟合,被大哥当场逮住,责她不检,借此离婚,并要求嫂嫂赔偿……”
鄢驷听完,满意点头。
“嗯,很好,记无遗漏。”
“你去拜见罗员外夫妇,走个礼数,顺便问候嫂嫂,增进感情。”
“切记,行事小心,别被他们抓着把柄,反咬一口。”
鄢塘正色,特别强调。
“我愿来此,不表示同意施计。”
“丑话说在前头,嫂嫂如果不美,我可下不去手,你们不许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