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赶路,三人抵达京畿。
叶长平稍稍变装,二女也变作男相,一起混入帝都。
隔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早已物是人非。
叶长平望着熟悉的一切,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林羽暗道:“你不会心软了吧?”
“管好你自己,别露馅了,你要知道,天子脚下都是黑厂的鹰犬。”
叶长平不是在开玩笑,黑厂收纳的都是狠毒暴虐之人,一旦被他们察觉,只能硬碰了。
片刻后,叶长平三人在路口分开,二女先去客栈,而叶长平则单独来到城中某处茶室,在二楼等待片刻,就有面带刀疤的青年出现。
对方弯腰行礼,叫初八,是天机阁密探之一。
叶长平道:“我还以为,她会亲自出马。”
初八道:“大人,阁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目前并不在大乾境内。”
“说说吧,什么情况。”
“根据调查,五军都督府的几位将军都受到了严酷的刑法,黑厂逼迫他们指认您谋反,作为您曾经的心腹,只要他们挥戈一击……”
初八的话没说完,叶长平便挥手打断,“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李将军身死,而其他将军全数重伤,萧云将军受到的酷刑最重,他被挖去了指甲,濒临绝境,我等暂时无法施援。”
初八摇着头,一脸的惭愧。
叶长平道:“曹吉祥呢?”
“就是他亲自对萧云将军动刑,也是他杀了李将军。”
“知道了,让你的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我的指令。”
“喏!”
初八退去,叶长平来到窗户边看向黑厂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曹吉祥,听说你有不少义子,不知有人突然暴毙,你是否也会伤心难过。”
夜色渐深,一道黑影如同暗夜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黑厂,这个大乾最大的特务机构,到处都是暗探和巡逻的士兵,到处弥漫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叶长平在某棵树上,拧断了一名暗线的脖子,然后居高临下俯视整个机构。
“晚上都给我机灵点,干爹不在,要小心叶长平的党羽图谋不轨!”
开口训话的黑衣太监,披着长长的披风威风凛凛,他便是曹吉祥的义子之一,十八监察使中的于都。
于都此人绰号小阎王,他在外地曾犯下累累罪行。
当年,曹吉祥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于都就是曹吉祥的义子了,一次外出公干,他在边境平仓县,公然纵马杀官,将知县的头颅砍下悬挂在了衙门口。
这件事被曹吉祥压了下来。
叶长平当时听闻此事勃然大怒,要杀了他,哪想到曹吉祥为保护义子,居然把人藏了起来,并伪造证据,说那县太爷是平仓县的土皇帝,于都杀人,只为肃清官场风气,乃是义举。
当时萧云机虽斥责了曹吉祥,但并未再追究于都的罪行。
如今短短一年不到,阴沟里的老鼠,又出来活动了。
思量到这,叶长平看向于都的眼神,犹如看一具尸体,“让你白活了几百天,你也该偿还因果了。”
转眼便是夜深,有轿子抬来一位漂亮女子,那女子似是一位大家闺秀,被人押解颤颤巍巍,泪如雨下,最后被人带到于都的房门口。
官差训诫道:“小心伺候于爷,但凡于爷有一丝一毫不满,当心你全家不保!”
“小女子记住了……”
女子不敢哭泣,只是擦眼泪。
她是京城某位富家千金,被掳掠来给于都当对食,一个伺候不好,满门遭殃。
于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