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并不是我的亲人。”
“可怜也是一种情绪羁绊吧。”
玛丽婶婶叹了口气,在旁边另一张圆凳上坐下。
西索和他母亲好处理一些,西索服毒死的,只需要上妆即可;
西索的母亲上吊死的,妆需要浓一些,颈部位置的骨折可以用衣服做遮蔽,然后在后颈处的用订书机钉把皮质紧绷起来,这样躺在棺材里时可以显得正常。
明日就是哀悼会,所以预留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还是四具遗体一起来,哪怕有莫莉这个助手在,也还是得格外抓紧。
另外就是,跳楼死去的母女,脸部受损比较严重,需要重新进行填充以及外皮的缝合。
玛丽婶婶也拿起针线,对莫莉女士道:
“莫莉,你那边猪皮还有的剩么?”
“这里。”莫莉女士把那个盘子递过来。
“你都没怎么用?”玛丽婶婶扫了一眼盘子,又好奇地站起身看着已经被莫莉修复了大半的脸。
“只需要保持脸部正常不就可以了么,我从她身上其他部分取了皮来用。”
“这不太合适。”
“不合适么?”莫莉女士疑惑道,“我觉得,我要是她们的话,我宁愿选择用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皮缝合在自己脸上也不会选择猪皮。”
玛丽婶婶忽然觉得莫莉女士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换位思考,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
过了一会儿后,
玛丽婶婶还是开口道:
“亲属会不喜欢的,如果他们知道了的话。”
“好,我明白了。”
玛丽婶婶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正在被自己做着修复的女孩儿,叹了口气,道:
“有些时候,真的会很无奈。”
莫莉女士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然后一边拉扯着针线一边道:
“夫人……”
“叫我玛丽。”
“玛丽,生活有时候就像榴莲蛋糕,可能也就是闻起来糟。”
玛丽婶婶以为莫莉只是在安慰自己,
所以也就对应地调侃道:
“可我对榴莲过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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