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没事吧?”
宁冉放下抓在发上的手,深深叹了口气,“没事,请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哦,好的。”
疲惫的宁冉倒在床上痛苦的闭上眼睛。两个服务员看到屋子里的场景都皱起了眉毛,整整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更换了三件家具才把房间恢复原样。屋内恢复安静的时候宁冉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麻木的靠在床上迷茫的看着窗外。
按照规矩谈合同的事不归财务部门管,所以第二天帝凯的代表就换了人,宁冉见到来人时直接冲秘书挥挥手,“不见。”
吃了闭门羹之后,帝凯的老总最后还是决定让凌海风暂时接管这项工作,凌海风只好带着万般的无奈硬着头皮去了宁冉的公司。宁冉笑容满面的坐在老板椅上,转玩着手里的钢笔听着凌海风向他陈述预案里的内容。而宁冉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在想要用什么方法回报父亲的“恩情”。
凌海风口干舌燥的讲了半天,结果抬头一看宁冉根本就是在走神,什么也没听进去。“宁总?”
宁冉冷冷的漂了他一眼,“怎么?”
“请问还有其他疑问吗?”
“疑问?”宁冉支着下巴慢不经心的问道,“当年你是怎么救回大儿子的?”
凌海风僵了下,“宁总,我说的是这份预案。”
“那个不着急,以后在说,我倒是对救人的事比较感兴趣。”
凌海风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年我两个儿子被人绑架,报警之后警察抓到了其中一个绑匪,那绑匪说两个孩子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根据车牌号警察很快截到了往东的那辆车,救了凌浩。往西的那辆车可能没走高速,所以一直都没查到。”
宁冉点点头,“哦,原来如此,看来你的小儿子运气不太好。”
也许是做贼心虚,自前日之后凌海风很怕他提起小儿子的事。晚上躺了几个小时都没睡着,睡着后也是噩梦连连,那画面都是血腥而且恐怖,被惊醒的凌海风在阳台抽了两个小时的闷烟。
宁冉看着他明显疲惫的脸色暗自冷哼了一声。“凌先生,你去过云市吗?”
“……去年去过一次,和家人旅游。宁总您是云市人吗?”
“是,土生土长的云市人。”
“那您父母?”
“我父母?”宁冉冷笑一声,“离婚了,从小是奶奶把我带大的。”
“哦,难怪你这么早就出来工作。”
“我父母虽然没有亲自照顾我,不过总是会打电话来关心关心,生活费也都会按时寄来,所以我小时候没受过什么苦。出来工作只是个人兴趣而已。小时候我总是抱怨父母不疼我,后来奶奶带我去街上看那些乞丐,指着他们对我说,和他们比起来你是不是觉得很幸运,人要懂得满足才对。自那以后我才明白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凌海风一直沉默的低着头静静的听着,心理翻江倒海已经乱做了一团。宁冉的话总给人一种含沙射影的感觉,似乎内有所指。
宁冉挥挥手,“凌先生,我就不送你了。”
得了大赦的凌海风连忙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后面轻轻飘过来几个字,“改日见!”
一阵寒意顿时笼罩了全身,凌海风猛然间打了个激灵,快速离开了房间。也许宁冉的所做所为都是出于他的性格,可是那些话听在凌海风耳里就有另外一番意思了。这可就是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宁冉的工作简直是为了专门接见凌海风,除此之外宁冉完全没有别的事可打发时间,公司的所有工作都有王总负责,不用自己操心。所以凌海风一走宁冉实在是无事可做,只好回了宾馆。
这边刚开门迎面就扑过来一个人,还没看清楚面貌自己就被他搂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让宁冉渐渐放松了心情,闭上眼睛依靠在邵凯龙的臂湾里。
“小冉,对不起这么久才回来。”其实只是比预定的晚了一天而已。
“什么时候到的?”
“刚下飞机,小冉,我好想你。”邵凯龙直接把宁冉压在床上,急切的吻了上去,宁冉豪无反抗,乖乖的张开口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扫荡。
邵凯龙吻到满足才离开他的唇,身下的人一直紧闭着双眼,脸上泛着红晕,只是,为何那眼尾却流下一行晶莹的湿润?邵凯龙轻轻的擦去那些泪痕,“小冉,为什么要流泪?”
宁冉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邵凯龙知道他有心事不肯对自己说,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柔的解开宁冉的衣衫,沿着光滑的身体一路吻下去,留下几点爱的印记。宁冉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的滚下来,仿佛置身在痛苦之中,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真实的,泛红的肌肤,挺立的下-身,他明显是想要自己。邵凯龙放轻自己的动作,耐心的做好了前奏。有时候做-爱也可以缓解心痛。
把纤细的身体抱跨在自己身上,一点点与他结合。宁冉乖乖的坐在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任由他的--一下下贯穿自己的身体。
“宝贝,舒服吗?”
“嗯~~~”
明明是在享受欢-爱,宁冉的眼泪却依旧止不住,滚烫的湿润全部撒在结实的肩膀上,烫的人心疼。
“宝贝,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邵凯龙停下动作,轻声问道。
宁冉抽了抽鼻子,“先生,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是假的?”
邵凯龙愣了下,完全搞不懂他说什么,“很多东西都是真的。”
宁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泪,伤心的说道,“小时候,妈妈总是对我说,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造假,只有亲情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