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正经就是这点不好,没人联想到这是所谓的“秀恩爱”。
只有余新荷开开心心地发了几个庆祝的转圈表情,评论道:“颂颂答应做你女朋友了?你告白的吗?”
周其均默了默,没有回复。
余新荷感觉自己也要气晕了,给他打了电话:“你是小笨蛋吗?没点出息,说起来,我前段时间让人留了两栋房子,在鹭城。”
“鹭城吗?”
“是啊,给你和你哥的,不都说咱们本省人的耶……耶路撒冷吗,花园城市,都得在岛内来几套,你跟颂颂以后结婚了,有时间就可以去住住。”
电话那头传来周品权的冷哼声:“我们本省的房价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搞坏的,工资又低,房价倒是都往五六万,七八万跑,小县城都能将近两万。”
余新荷骂他贼喊捉贼:“分明是海外华侨买房炒的,都是外汇,那个小区里,好多个阿根廷华侨做连锁超市的,欧洲办奢侈品代工厂的,美国开餐馆的。”
她挂了电话,收拾老公去了。
办宴会的主人一般是最后离去,周其均也留到了最后。
他看着林颂送走她的职工们,再送走客户,送走宗亲股东们,林屿和玲姨也先回去了。
食堂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林颂疲倦地松了口气,肩膀也松垮了下来,她看着地板上的影子,却发现,影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心脏猛地瑟缩坠落,没来得及警觉,周其均就出声:“是我。”
林颂没想到他还没离开。
又是和以前一样,默默地顺着福兴的岸线走着,最后在略显漆黑的,路灯光线微弱的角落里,躲着时不时就会巡逻的保安,渐渐拥吻在一处,是冬天了,却依旧汗湿了后背,因为榕城气温高,却又不只是气温。
林颂觉得自己像落在蒸锅里,又像是待在了潮湿的回南天中。
两人分开后,周其均抹去了她唇上的拉丝,背过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林颂脸上微微冰凉,后知后觉地发现,是他戴上了新的手表,贴着她皮肤的正是表盘。
幽暗中,他漆黑的瞳仁只盯着她,低声道:“我收到你的礼物了,颂颂,也听到了你的生日祝福。”
林颂最近都忙疯了,头脑混沌,占据脑容量的只有工作。
这会有点费尽地调取信息,才想起,是她在分手前订的那只表,之前分手了,她还遗憾过,订的手表还没到货,收礼的人就不再是她男友了。
“我祝福了什么?”林颂问。
其实她记得,感情上头的时候,什么都说的出口。
“你祝福你的男朋友生日快乐,祝福均均妈生日快乐。”周其均喉结微动,镇定下来,面不改色地说道。
林颂笑了笑,还是要告诉他:“这是我们分手前,我买的手表,排期太久,礼物没有错,但语音是错误的版本。”
她语音落下,有短暂的静谧,温度略略下降,一时无人出声。
“那正确的版本是什么?”
林颂原本以为他会离开,但他没有。
“你想要收到吗?”林颂脸上的笑意很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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