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闻到了什么,总之他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几个度,立马就抄起铁杖要打上来。
那熏着梅香的人从梦中出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樊璃微微发抖。
他打上去的铁杖被人挥开,双手也被对方捏住。
男人站起身,那股梅雪气息便欺身压来。
樊璃用力撕开对方,撕不开就拿额头重重的砸到对方肩上,抬脚踹向对方小腿。
“走开!你原本在哪就滚回哪去!”
原本在地狱,就要滚回地狱么?
养了你五年,你对故人就是这种态度?
谢遇冷冷俯视对方,丢开手,飘上床斜卧下去,任由对方像没头苍蝇般在屋中乱打。
樊璃停下动作,歪头细听着屋中的动静。
风声从耳边掠过,带着仲秋的凉薄。
这屋里悄然无声,外面阳光洒在院中,有浮沉轻起轻落。
死一样安静。
“哑巴,我知道是你!别装神弄鬼了,你……”
做法驱鬼
他在梦里叫谢遇哑巴,因为谢遇不跟他说话。
樊璃死死攥着铁杖,缓缓朝胡床椅走去,他怔然伸手,试图触摸那里还有没有人。
椅子上没人,于是他又抡起铁杖在屋中乱打。
“出来!”
这时,东院的权管事提着食盒进院。
管事见樊璃抡着铁杖气鼓鼓的站在屋中间,连忙道:“公子别急,小的把饭送来了!”
樊璃气息有些乱:“这屋里还有别人么?”
权管事扫了一圈:“没有啊,就只有一只小猫,不过这猫怎么在这?世子给它买了一只金铃铛,这会儿正找它呢。”
小狸花一窜而起,随即矜持的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又躺下去了。
樊璃不信管事的话。
这才短短一会儿,对方不可能就这样消失。
“你可别看到什么却不敢说吧,刚才那狗东西就坐在我这胡床椅上,我打了他好几下,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莫非有什么钻天遁地的神通,溜了不成?有没有其他人,你老实说!”
管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把食盒放在桌上。
“公子这话说得我怪怕的!”
樊璃拧着脸:“当真没有别人?那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冷冷的梅香?”
权管事脸都吓白了,四处闻:“没有香味啊!”
他怕自己遗落,连忙翻翻樊璃的衣柜,又探头往床底下瞅了瞅。
甚至都把那薄被撩起来看了。
没人,就是没人。
管事哆嗦道:“真的没有别人了!不会是井里那位昨晚在这过夜,看您俊俏就没舍得走吧?”
樊璃冷声道:“孤男寡鬼的,这倒也有可能。看来是谢遇不争气,若他争气就不会让什么妖魔鬼怪窜到我这里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