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朋友?”季析问。
“对啊,我好兄弟冯宽。”
吴天齐本来以为他是在看舒时燃,没想到是在看冯宽。
他忍不住关注起那边的动静,过了几秒,小声跟季析说:“我跟你说,他喜欢燃姐很久了。我去春项的时候他就想跟我一起。”
季析挑了挑眉,语气不易察觉地淡了些:“是么。”
吴天齐吐槽:“燃姐跟那个姓严的分手后,他天天催我给他制造机会。我被他念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季析:“你怎么给他制造的机会?”
“正好他要建个高尔夫俱乐部,我就趁这次推荐了一下。”
远远看着冯宽不要钱的样子,吴天齐在心里摇头。
这些天冯宽每天在他耳边念着“舒家大公主”,说再不给他制造机会,就又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他都快被烦死了。
心里想着,吴天齐嘴上也就说出了“舒大公主”四个字:“舒大公主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有很多人追啊?”
“高中么……”季析的眼底有什么动了动,光在里面像被卷碎深陷,“是很多。”
只是一瞬,一切又归于平静,剩下不羁与疏懒。
“你在春项现在怎么样?”他似随口一问。
吴天齐来不及细想他的语气,就被转移了话题。
他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季析:“怎么说?”
“跟上学一样,每天交作业。”说到工作,吴天齐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燃姐真的很严格。”
季析:“你每天都要给她交作业?”
吴天齐:“是啊,交给她点评。”
季析:“看来很忙。”
吴天齐:“其实习惯了也还行,没有燃姐他们忙。”
他也就是每天画几张画,现在熟练了,只要不摸鱼得太过分,上班时间都能完成。有时候再给别人帮帮忙,或者去做模型。
“就是每次交图会紧张。我以前上学交作业都没那么紧张。”
季析:“怎么,她还要教训你?”
吴天齐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上班的人吐槽起工作都有一大堆话说。反正他自己是这样的。
“那倒没有。但是她会用那种很平静的眼神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也不凶,挺温柔的,但让人心虚,压力很大。”
他私下里把这称作“死亡凝视”。
季析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浅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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