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朕实在对不住你啊,也不知你现今过得如何,外界都传闻说你已经死了,皆是朕害了你啊……”
说着,他将头深埋在桌子上,嘤嘤地哭泣了起来。
就在此时,只听闻朱门处传来一阵被人推开的声响。
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戴着面纱,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姬文轩感到有些诧异,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是?”
白钰伸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迅速摘下了面纱,轻声说道:“是我。”
一看是他,姬文轩原本那无神的目光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激动地说道:
“太傅竟然是你,你没事,你还好好的活着,这实在是太好了!”
白钰的目光朝着窗外快速瞥了一眼,而后看向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皇上,如今我已是戴罪之身,你切不可再喊我太傅了,若是被旁人听见,可就不太好了。”
姬文轩轻轻点头,而后目光诚挚地望向他,缓声道:
“阿钰,朕这几天一直为那件事情感到愧疚。”
“那日朕不该临时改变主意,害得你成为众矢之的,致使你一无所有。”
“朕一直都想向你致歉,可不知该去哪里寻你,朕还以为将你害死了。”
白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托皇上洪福,我福大命大,侥幸逃过来了。”
姬文轩点头,好奇地问道:“那你如今住在何处?母后上次说不许任何一家收留你,莫非你在……城墙底下待着?”
白钰轻笑一声,回答道:“并非如此,此事说来话长。那日在逃跑之时,我无意间落入了督主的喜轿,误打误撞地去了东厂府衙。”
“而后,督主并未责怪于我,反而收留了我,所以我才有了和你再次见面的机会。”
姬文轩接着问道:“那你不怕他将此事说出去吗?”
白钰轻笑一声,如实相告:“实不相瞒,自那日开始,我便以督主夫人的名义暂且居住在东厂。”
“等过些时日,再想办法出来对付太后。督主他甚好,今日也是他带我来见你的。
姬文轩眉间微皱,疑惑道:“督主夫人?”
白钰嗯了一声,“是的,但我毕竟是男子,人家将来终究是要成亲的。我与他只是做戏给旁人看,并未有其他关系。”
“谁说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了?”
话音刚落,却听见一个深沉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如幽深的海水,一望无际。
只见司临夜负手走了过来,当着姬文轩的面,拉起白钰的手说道:
“阿钰,咱们洞房也有了,交杯酒也喝了,睡也睡过了,你竟敢说与本座毫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