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因为忙,抽不出时间陪她,她就和我分手,说我们不合适。我们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满打满算两年了,两年的感情难道就这麽脆弱吗?」
「谢佪,你说感情是不是就是这样,是个易碎品啊。」
感情……是易碎品吗。
谢佪垂下眼,一颗心不动声色地收紧。
武鸣是外地来的,刚来不久,就认识他一个朋友。他失魂落魄地拉着谢佪去酒吧喝酒,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烦心事忘掉。
人声鼎沸,周围喧闹不停,吵得很。
武鸣几杯白酒下肚,彻底醉了,嚷嚷着要给他女朋友打电话。
他连路都走不直,却能准确无误地摁下他女朋友的号码。
几分钟後,一个清瘦的女孩赶过来接走了他。她眼中疼惜,不像是铁血无情。或许分手是迫不得已,有什麽苦衷。
谢佪沉默地站着,准备打车回家,手机却忽然震动起来。
馀光扫到来电人的名字,他身体一颤,几乎是立刻摁下接听键,低声道:「禾禾。」
那边没说话。
隐隐约约有喘息声,像是啜泣,像是压抑忍耐着什麽,无端让谢佪的心紧了起来。
「谢佪。」
她忽而低低喊了一声。
随後如同下了什麽决心一般,轻轻吸了口气,毫不留情地将这段感情彻底判了死刑。
「我们……分手吧。」
冷风吹过,刚下过雨的地面潮湿的厉害,此刻更像是忽然掀起了一层寒浪,要将谢佪彻底掀覆。
谢佪机械地维持着拿手机的动作,半天没动。
他未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屏幕上早已没有通话显示,几分钟前,温禾就把电话挂断了。
该怎麽形容他此时的感受。
哪怕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他最爱的她,放在心尖上珍视保护起来的她,此刻正好似狠狠地将他抽丝剥茧,让他浑身只剩下疼,钻心刺骨的疼。
其实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早在几天前,温禾就开始似有若无地与他切断联系。
譬如拒绝接听他的电话,往日一次不落的早晚安也无影无踪,屏幕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那边却连零星的回覆都不肯再施舍。
小雨逐渐转为倾盆,雨声淅淅沥沥作响。
谢佪浑身被淋湿浇透,却也无知无觉。
一遍又一遍地拨号,一遍又一遍地被挂断。他的眼眶泛红,几乎疯了似的重复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