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也一怔,琢磨道:「三月十八,什麽日子也不是啊,主子,您……」
三月十八。
沈元柔偏头,正巧见远处的货摊。
天已全黑了,灯笼的暖光将她笼住,沈元柔便瞧见卖货娘那红艳艳,晶莹剔透的红果:「月痕,去买两串。」
玉帘居。
裴寂低落地垂着头,鼻头酸涩不已。
老太君的话犹在耳畔:
「既是借住的公子,便当尊礼守礼,哪里能日日叨扰家主?」
「既然住下了,便安心养伤,一个男子,怎麽直往外跑,家主看重你,一来便金奴银婢的伺候着,比我这老头子还……」
可他是老太君,是沈元柔的长辈,裴寂只能垂首聆听。
孟氏字字句句无不在提醒他,他只是来投奔沈元柔的义子,更打扰了她们的生活。
他不该继续打扰沈元柔了,早些嫁出去,也让母亲安心。
「公子!」
曲水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他一瞬。
裴寂将玉佩攥得很紧:「什麽?」
「家主来看您了。」曲水高兴道。
沈元柔来看他。
裴寂有些恍惚,他知晓义母还有许多朝堂上的政事需要处理,居然这麽早便回来了吗?
他规矩地站在那处,在嗅到属於沈元柔的香气後,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兴许因着对沈元柔的愧疚丶心虚,或者被曲水惊吓,还没能缓过来,这种感觉很奇怪,裴寂无法控制。
好急切的心跳。
裴寂有些害怕,怕沈元柔听到他这样响的心跳声。
「义母。」
在沈元柔没有开口的间断,裴寂的心里过了很多念头。
是有人诬陷了他的母亲吗,义母又会不会相信他,还是义母得知今日他与皇子赌约一事?
沈元柔是生他的气了吗……
「有好好用晚膳吗?」沈元柔温和地注视着他。
她不过离开了一小会儿,裴寂又回到了初见的谨慎丶拘束,很害怕她一般,似乎下一刻,这孩子就要躲起来了。
他垂着长睫,一副温驯的模样,只叫人愈发怜爱。
裴寂心头闪过短促的情绪,突然被关切,鼻头居然更酸涩了。
「多谢义母关心,」裴寂喉结仓促了滚了滚,「裴寂有好好听话。」
他等待着沈元柔的审判丶问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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