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懵了两秒才放下蹬着墙的双腿,顺势卸力的坐到乾净地板上。
他捂着脑袋瞪韩枭:「卑鄙。」
本来轻砸一下就能完成,却因韩枭的搅和让他只能用力去撞。
否则至於砸这麽狠吗,整个额头都疼麻了。
狗韩枭故意的!
「是你活该,」韩枭皱着眉,甩着湿袖朝季清欢呵斥。
「你个蠢货非要仰头去接茶盏,我原打算帮你扫开就当你赢,你反倒骂我卑鄙?」
姓季的讲不讲?
季清欢撇嘴:「你能有这种好心?」
「我看你是——」韩枭挑眉正要发火儿。
外面的白檀忽然从门口冲进来,递出一块帕子紧张道。
「世子,您先擦擦。。。。」
「擦什麽擦!我回去换一件。」
韩枭瞥着地面这倔驴,心说怎麽不砸死这蠢玩意儿。
「。。。。是,那属下伺候您更衣。」
白檀清朗温和的嗓音,能稍稍缓和这两人之间火爆的气氛。
哎呦,季清欢也顾不上跟韩枭吵了。
他低头揉着额角,疼的呲牙咧嘴。
赵钰慈砸的是他左侧额角,此刻伤的是右侧。
这会儿额头两边都已经肿起来了,鼓出红包一边一个!
跟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似的,实在狼狈。
「哈哈,」韩枭注意到了,他弯腰去看季清欢的脸。
少年清冽斯文还总爱装冷酷的长相,额角冒出一左一右两只红包,眉眼还懊恼吃瘪的蹙着。
这模样看着韩枭眼里真是太解气了。
季清欢好玩儿,怎麽会有这麽好玩儿的人!
韩枭扯着白檀的袖子,弯腰笑的肩背直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欢快笑过了。
白檀迷茫站着。
他不觉得季少主受伤好笑,只觉得耳朵疼。
韩枭气短着还要说话:「你,你这脑袋确实算利器,挺硬!回头等你爹要破开哪座城门也不必推桩车,你抱着脑袋只管往上撞!」
他看着季清欢额角两个鼓包,笑的停不下来。
「。。。。。。」
世间还能有比狗韩枭更损的人麽。
季清欢咬牙道:「韩王实不该派我爹出阵,该叫世子去,不必开打只需站在阵前多笑几场,保准让敌军尽数耳道崩裂,七窍流血!」
「不行,走,你跟我走。」
韩枭停了笑,弯腰攥起季清欢的手腕往外拽。
「?」又作啥妖。
季清欢绷着脸也不管韩枭想干什麽,来什麽他接什麽。
从被喊到韩枭殿里的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不会有片刻安宁。
死对头碰面,不斗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