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可能也是这样。
园子景色很好,光是照耀草木的灯就二十四小时亮着。
每回陈句句经过二楼那个女孩的房间都能感受到门口一股扑面而来的凉意。
她就没关过空调,24小时开着。
这徐家园上上下下吃穿住行的开支,不说工资,就光是水电,每个月至少得好几万打底吧。
陈句句吐出口气。
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差距。
不是这个园子多麽大而豪华,而是花了一两个亿丶装修这麽好的园子全部让别人随意住着,又纯粹为了让人陪老太太产生各种额外开销……
要是老太太只找一两个保姆能省很多钱的。
陈句句不禁笑笑,踢踢自己眼前的小石头:这简直就是自己穷人的想法。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陈句句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晾头发。
一只手搭在长椅上,把长发全的堆在长椅後,陈句句脸埋在胳膊上想事情,忽地,头发被轻微地扯了扯。
抬头,撞入徐日暘的眼眸。
……怎麽哪都有他啊。
不对。
这是人家家里。
陈句句连忙正襟危坐:「干嘛?」
「你趴在这干嘛,守湖?」
「……晾头发。"
「没吹风机吗?」
「没有。」陈句句老实。不好跟楼下女孩借,又不想麻烦堂姐。
「你怎麽那麽奇葩?」
「什麽?」
「名字叫陈句句,刚来第一天还打把碧绿的伞,跟朵毒蘑菇一样。」
「……」陈句句终於不忿,打绿色的伞也招他惹他了?又说她是灾星,又说她是毒蘑菇,「……不是那个巨巨,是句号的句!」
「哦?」
「我爸爸喜欢『句』这个字,本来以为是个男孩,取名叫陈句。谁知道生下来是个女孩,陈句不好听,就多加了一个叫陈句句。」谁知道以後同音的「巨巨」两个字会火遍大江南北啊。
陈句句也是无语了,上初中时,就免不了被嘲讽为「巨巨」了。
天天被叫着。
「是吗?」徐日暘倒是觉得好玩似的笑了声。
「那个。」陈句句抿抿唇。
「什麽?」徐日暘随手捡了个石头往湖水里面抛,水漂都打起来了,她还不吭声,「有话说话,别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