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得时候饮酒总是容易上头,看见祖父此刻的样子,她心痛不已,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他盖上被褥,然後给祖宗牌位都磕了个头,就合门出去了。
再强硬的人,难免都有软肋。外人眼里杀伐决断的侯爷,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她退出门外,隔着一道,思绪百转千回,难过和不安交织着。
此刻,虞文娇很想要见一个人,想要去霍府见他。
终是情难自禁,她转头对兰月说:「我去寻他,你在暗门替我遮掩着。」
兰月忽而睁大了眼睛,想着小姐自有打算,就立马跟上去了。
虞文娇拿出了暗门的钥匙,见家丁还未巡视到此,便打开门悄悄探出个脑袋去。
此处是花园密处,没有什麽人,所以虞文娇把钥匙递给兰月,让她把门锁上。
兰月忙拉住了已经过去半个身子的她:「小姐,那你怎麽回来?」
虞文娇只想到半夜没办法走正门进去,只能从偏门混进去,还没想过怎麽回来。
主仆两对视瞬间呆住,脑海中飞快闪过很多方式,最後虞文娇灵光一现,直接照抄霍文景的好了。
她轻轻拍抚着兰月的手:「放心,今夜你不用守夜了,我晚些时候翻墙回来。」
高墙大院,兰月抬头望了一眼,有些担忧:「要不我给小姐架个梯子?」
虞文娇恼怒的拍了拍她的手:「看不起谁!你家小姐翻个墙还不会了?」
「安心睡觉,明天还得进宫赴宴。」
她关上了门,转头隐入黑暗中,躲开步履匆匆的家仆,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霍文景房外。
她担心正门有人,就从後面窗户翻了进去。刚刚平稳落地,转头就对视上一双受惊呆愣的眼睛。
霍文景想着先行沐浴,晚些再去瞧一眼她,不料正思索着,他的娇儿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如今这副样子,当真是不敢动弹不得了。见着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刚刚甚至差点没控制住站起来了。
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这下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虞文娇误入了他洗澡的地方,看见眼前这一幕,紧张的吞咽一口。
浴桶中的男子精壮的身躯,水流顺着肌理的轮廓流淌着,她一时间瞧得出了神。
待反应过来,霍文景已经双手抱胸,紧张道:「我…在沐浴呢!这就出来,你先转过去。」
她猛的转过头去,这整的她像采花大盗似的,拍了拍羞红的脸颊。
男色误人,她特意摸了摸鼻子,还好没上火流鼻血,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但她仔细一想,也没看到什麽嘛。
再说了,她的男人,提前看看不行吗?
她暗自正思索着,就听见身後传来霍文景:「好了。」
他心如擂鼓,虽然背对着女孩,但颤抖着系里衣的手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