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对施未矜来说只是小小的插曲,她进到卧房後就没有再去想。结束了累人的会议,她在窗边的雕花椅坐下,拿起一本插画书来看。
有时候只看这些童趣的故事和插画是施未矜放松的一种方式。
然而却闻到漫在空气里的香气。
偏了偏头,她看见身旁的高脚几上的玻璃瓶里多了一支纯白色的玫瑰。
并不是以前常见的花。
常住在老宅的佣人不会突如其来的更换花的种类,那麽是谁放进去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自己都没察觉的,施未矜无声地笑了。
偶尔见到新的事物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安静了没有太久,房门又被轻轻地敲响。得到施未矜的应允,门扇悄悄打开。
他拿着做家务的工具说,自己是来打扫房间的。
施未矜收回视线,又是这个新来的青年。
他总是五次三番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是自己对他的关注度过高,还是他真的蓄意谋之。
楚知川今早就已经拿到了佣人该穿的黑色制服,白色的纽扣严密地扣在喉结下方,裁剪合身且得体。
即便不再去看,施未矜也能想出他的模样。
和齐明寻一样颀长匀称的身材,弯腰擦拭的时候会因紧绷的黑色制服而勾出分明的曲线……
施未矜不动声色地翻页。
她想,这没什麽好在意的。
楚知川打扫得一丝不苟,几乎是一寸寸地清理。慢慢地,他蹲身在施未矜面前的地毯,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如果没有防咬项圈的话,这麽近的距离足够闻到信息素的气味了。
然而因为防咬项圈的缘故,信息素的气味彻底被阻隔,此刻她的鼻息里全是花瓶里那支白色玫瑰的香气。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插画书封面的羊皮纸纹路,本以为只会继续沉默地打理下去,楚知川却出其不意地开口了。
他说:「对不起,上校。」
「我想着上校似乎不喜欢他们,於是就这样说了。」
施未矜低头看他,青年半跪在地毯上仰视着她,以一个任人宰割丶毫无保留的模样。
眼里的真诚快要溢出来了。
他也没有继续努力保持自己天真的一面,反而是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他还说,疤痕什麽的全部是编的。
只是觉得像上校一样英勇的战士,身上应该会有因为战场留下的功勋一样的伤疤。
春季鸟类的鸣叫声,在老宅过分安静的中午显得很清晰。
楚知川仰着头,小羊犊一样纯净的眼睛里,却坦露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丝毫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安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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