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锦说道:“一本书而已,家主和蜀郡夫人干嘛要将我们反锁呢?”
母大郎双手叉腰说道:“珠珠,翠锦,你们可是犯了大错了,我听一个已经成婚的同窗说,《玄洞子》是讲男女合欢的书,只有成婚的男女可以看的。”鱼儿,梁珠珠,翠锦听得面红耳赤。
母大郎又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和鱼儿要去看我的意中人武八郎比赛了,我们先告辞了。”
翠锦急忙说道:“母大郎,你们先别走,你不是喜欢高大郎吗?短短几月,怎么你的意中人又变了?”
母大郎说道:“高大郎有次约我去挂着红色栀子灯的酒楼喝酒,我没去。”
鱼儿问道:“母大郎,你当时为何不去呢?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喝酒,这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呀。”
母大郎落寞地说道:“挂着栀子灯的酒楼,都是有娼妓的所在。高大郎并不喜欢男子,是我以前自作多情了。”
梁珠珠问道:“母大郎,这武八郎,喜欢男子吗?我不想看到你为男人消沉,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母大郎神采飞扬地回道:“鱼儿都帮我打听清楚了,这武八郎,是‘断袖社’的社长呢。”
梁珠珠说道:“母大郎,鱼儿,你们先过去吧,我和翠锦再想想办法。”鱼儿和母大郎骑着毛驴离开梁府……
带着红色面纱的鱼儿说道:“母大郎,你真会搭配衣裳,穿波斯裤真的很显瘦!”
带着黑色面纱的母大郎回道:“我读小学时,就在研究女子的穿搭了!若我是女子,可以像你一样,穿好看的衣裳,可惜我是普通男子,出门在外不能穿红,黄,绿,紫。”
鱼儿安慰道:“母大郎,在我心里,你就像女子一样细心体贴。”
母大郎得了夸赞,开心地笑着。
武学院附近的空地上,搭起简易的凉棚,凉棚下,放着几张木桌,桌上放着渣斗,茶水,茶壶,立夏蛋,点缀着青梅的绿豆糕,绿豆汤,“紫苏熟水”,一篮子桑葚,一篮子樱桃,一篮子立夏馍。地上放着一些水盆。
桌子旁边放着一些“马扎”,马未,烟月为我们倒上茶水。一些武学院的男子站在空地不远处,他们手上拉着麻绳,要紧牙关,激烈地争夺着麻绳上的红绸布。一些路人站在附近围观。
言律把木匣子放到桌上,武学院门口,我们和马未,烟月,落星,花影,顾伯周还有头戴银冠,身穿紫衫的武学院的学子互相行礼。
马未束,头戴银冠,头簪紫色菖蒲花,身穿白色镶紫边圆领窄袖襕衫。烟月梳着“飞仙髻”,头戴黄金蛾儿,头簪紫色菖蒲花,画了淡妆,身穿蓝色抹胸,淡青色及腰短衫,淡紫色印金花半袖及膝褙心,白色裙子,腰上佩着“鸳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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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梳着简单的髻,头簪栀子花,画了淡妆,身穿淡青色圆领袍,束着红腰带,腰上佩着“鸳鸯带”。
花影梳着好看的髻,画了淡妆,头簪茉莉花,身穿月白色上襦,青色及腰短衫,黑色印金花裙子,束着腰带,腰上佩着“鸳鸯带”。顾伯周头戴纶巾,头簪茉莉花,身穿淡青色镶白边圆领宽袖襕衫。
靠近门口的大树下悬挂着一个横杆,横杆的一头悬挂着一把藤椅,另一头悬挂着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秤砣。
顾伯周问道:“孟兄,你这匣子里,装的是书籍吗?”
言律回道:“冰!官家赐的。”
花影说道:“我出门时,本来带着冰,一位街道司官员来我家借冰,说是一位波斯商人脚崴了,不去医馆看病,吵着要用冰敷脚。”
顾伯周疑惑道:“冰还可以用来治病吗?我头一次听说。”
落星说道:“当然可以了,去年开宝寺有人中暑,有大夫拿着冰,敷着路人的额头消暑。”
烟月说道:“孟兄,清容,我们方才都已经秤过重了,你们要称重的话,要等一下,他们先来的。”
我和言律起身说道:“好。”
烟月洗净手,打开木匣子,洒了一些冰在绿豆汤和“紫苏熟水”里。
顾伯周问道:“孟兄,我听亲戚说,官家让朝臣商议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伯’还是‘皇考’,你和沈娘子支持哪种称呼呢?”
言律和我回道:“我们支持‘皇伯’的称呼。”
落星说道:“哥,怎么没人跟我一样,支持‘皇考’的称呼呢?濮安懿王是官家的生父,叫生父一声‘皇考’,不是人之常情吗?”
顾伯周说道:“官家是仁宗皇帝的儿子,他称呼仁宗皇帝为‘皇考’,对撰写史书的史官来说,这是不可更改的历史,若官家再称呼濮安懿王一声‘皇考’,这就是篡改历史了。”
树下一共有两个藤椅,一些路人在树下称重,言律问道:“马郎,你大哥和麻虫的跑步比赛已经结束了吗?”
马未回道:“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一会儿了。”
路人秤完重,向我们作揖道别。我和言律坐在藤椅上,马未和烟月帮我们加减箩筐里的秤砣。
“清容,你今天的体重是九十斤。”烟月说道。
“我的体重和去年相比,不增不减。”我起身回道。
“方才表哥和表嫂带着彩哥过来称重,他们都说自己‘增福’了。”烟月说道。
“召南和贺兄,是有事情不能来看比赛吗?”我问道。
“表嫂要频繁地给彩哥喂奶,不方便看比赛,他们称了体重,就坐马车回家了。”烟月回道。
我又问道:“烟月,彩哥也‘增福’了吗?”
烟月回道:“彩哥增了四斤体重呢!”
马未从我们这边的箩筐里加了一些秤砣说道:“孟兄,你的体重是一百五十五斤。”
我问道:“郎君,你的体重与去年相比,是‘增福’还是‘消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