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顾落星说。
“你要是有空的话,明天下午你在开宝寺这里等候,我带他来见你。”临风说。
“好。”顾落星说。
“你们可以在开宝寺听禅师讲佛法。”临风建议说。
“郭哥哥,你是让落星姐姐明天和马成哥哥去约会吗?”秋云笑嘻嘻地问。
“是的。”临风说。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去听佛法啊?好无聊啊。”秋云说。
“我听说顾娘子在开宝寺的斋院做饭,马成经常去开宝寺听佛法,我就想到了这个。”临风说。
“落星,你喜欢听禅师讲佛法吗?”我问。
“我不太喜欢听佛法,我听过一次,听着听着,就快睡着了。”顾落星笑着说。
“临风,明天召南和贺兄,我和言律,要去汴京郊外的园林赏菊花,明天辰时,他们在我家汇合,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我说。
临风点头说:“行。”
顾落星放下食盒,说:“我还要去斋院备菜,我先告辞了。”
“顾姐姐慢走。”秋云挥手说。
“落星,明天见。”我说。
“明天见。”落星笑着说。
顾落星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拿起竹篮,临风拿起食盒。
“捉小偷,捉小偷!”我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那个假禅师,偷了我们寺庙的罐子和‘舍利子’,请大家帮忙捉小偷。”两位头戴僧帽,脖子上挂着短佛珠,穿着僧袍的僧人拼命追赶一位头戴僧帽,体型跟相扑员一样,穿着僧袍的僧人,他们间隔的距离,大概有十多里路,那人抱着一个宽口白色琉璃罐子,里面装着五彩的舍利子气喘吁吁地小跑。
临风说:“清容,帮我拿下食盒。”我接过食盒,临风和其他男子往假僧人的方向跑去,我和秋云快步朝假僧人走去。红狮子”和“黄狮子”向假僧人的方向跑去,敲锣人和打鼓人也向假僧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位束,头戴黑色逍遥巾,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背对我们,风驰电掣地向假僧人跑去。
“那跑在最前面的男子是谁啊?我感觉他跑得比骏马还快。”我们身后有游人问。
“不知道,可能是武学院的学子吧。”我们身后有有人说。
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临风和其他男子把假僧人团团围住,假僧人把罐子放下,脸上汗如雨下,男子坐在地上喘气。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拿过罐子,奔逸绝尘地像两位真僧人跑去,我认清他是麻虫。
一位古铜色皮肤,头戴黑色双卷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木牌,脸颊上刺“骁勇第一指挥”的黑字的禁军大声对假僧人说:“你姓甚名谁?为什么要偷开宝寺的罐子和‘舍利子’?如实招来。”
男子缓缓站起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叫李诺,我身上没钱,我没想偷罐子,我只想偷点宝石来卖钱,我不知道那是‘舍利子’。”
我们身后有人说:“我听说‘舍利子’是每个寺庙的珍宝,这些珍宝,怎么随意地装在白色琉璃罐子里?”
其人游人说:“我听禅师说,每个寺庙装‘舍利子’的罐子,都是官家御赐的水晶罐子,这种水晶,十分罕见,做成罐子,工艺更是复杂。‘舍利子’是珍宝,水晶罐子,也是珍宝。”
禁军摘取李诺的僧帽,李诺头顶秃,耳朵两边留着一缕辫子。
“你是西夏人?”临风放下食盒,和李诺互相作揖,上前一步问道。
“契丹归明人。”男子回道。
“狡辩,我看过西夏谍者被抓的场面,他们就是留着这种样式的头。”一位束,戴小冠,身穿白色交领长衫,衣袖很长的庄宅牙人说。
李诺嘟囔着:“我头还没长出来呢。”
禁军厉声说:“李诺,你把上衣脱了,我怀疑你是西夏在逃谍者‘乌密达’。”李诺脱光了上衣,地上掉出一张折叠的纸张,禁军立刻把纸张捡起来,展开查看,不一会儿,李诺赤裸上身,手臂上没有任何刺青。
禁军把纸张折叠好,归还给李诺说:“我看过你的归明契约,上面的印章都是真的,你把衣裳穿好吧,方才多有得罪。”李诺穿好衣裳,李诺向禁军作揖问:“官人,你可以帮我找个营生吗?我之前想去酒楼当传菜小厮,没有掌柜的愿意接受我,我才出此下策,假扮僧人。我心里十分后悔,我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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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作揖回礼,大声问:“哪家掌柜的需要招人?这里有人要谋个营生。”没有人回应。禁军接着说:“契丹归明人就是我大宋人,你们无需担心他的身份。”
我们身后有人说:“这李诺看起来挺能吃的,谁敢招他啊?他怕是要把酒楼吃垮。”
我们身后其他人说:“之前看他的身型,我还想邀请他来我们瓦舍,当相扑员,谁知道他脱了上衣,上半身都是赘肉,看来他不太合适。”
一位头戴僧帽,眉毛花白,脖子上挂着长佛珠,身穿僧袍的僧人向李诺行“合掌礼”,李诺作揖回礼,僧人说:“缘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帮我们开宝寺的禅师,把讲出来的佛法,传话成契丹语吧,在禅院,我们包住宿,斋饭你可以免费吃。”
李诺说道:“我愿意为禅师传话。”
秋云向僧人作揖说:“禅师伯伯,那位哥哥,刚才打算偷‘舍利子’,您怎么还要为他谋个营生呢?”
僧人回了“合掌礼”说:“缘主归还了‘舍利子’,有心忏悔,所以我愿意给他谋个营生。”僧人对李诺说:“缘主,明天我要在‘藏经楼禅院’讲佛法,不如你现在随我去准备一些佛教书籍可好?”
李诺说:“行。”僧人行“合掌礼”,李诺向大家作揖道别,他们往藏经楼的方向走去……
舞狮子表演扔在继续,麻虫在附近的走廊下向我们挥手,他身旁站着两位束,头戴银灰色逍遥巾,身穿黑色长衫,个子比他矮一点的男子。我放下竹篮,临风放下食盒,我们互相作揖,麻虫问:“沈娘子,这两位是?”
我说:“这位画院学子,是我朋友,他叫郭临风,这位小娘子,叫许秋云,是我邻居。”
麻虫说:“我叫麻虫,这两位郎君是我刚才认识的,他们说要当我的小弟,站在我左边的,叫荆大郎,站在我右边的,叫车二郎。”车二郎和荆大郎主动向我们作揖,我们作揖回礼。
我问道:“麻虫,你今天不训练吗?”
麻虫得意地说:“高官人给我们放了三天假,今天,明天,后天,他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