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又叫了几声,似回应,但显然它是听不懂姜挽月说的话的。
姜挽月瘫坐在地,将山雀轻轻放至一旁,「稍等我一下。」
她费劲的撕扯下一块自己的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起了字来,但血液凝固太快,她每写两个字就得再开一个口子来。
写完後,她把这一小块衣料绑在山雀的小爪上,再缓缓注入一缕灵力进去操控着它寻路。
随後,山雀如常飞起,朝着入口而去,最终消失在了姜挽月的视野中。
姜挽月再回身,看向方才山雀来时的方向。
与此同时,太初内门弟子住处。
一只毫不起眼的山雀扑腾着翅膀飞进了一处姜挽月常来的院子,它幼小的身躯从窗角钻进去。
然而,它甫一飞进去,一只手就突如其来掐住了它,力道之大活像是要生生掐到它断气。
它叫了几声,渐渐唤醒了男人几分神志。
他沉沉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眼中的血色点点退却,转而恢复一派的深邃漆黑。
好不容易压□□内毒性的谢长绥微眯眼,眼神冰冷地盯着这只不知死活的山雀。
瞧见它脚下的染血衣料,他微偏头,用那双发颤乏力的手将其解下。
山雀再次扑腾着翅膀飞走。
他将其展开,视线落在那几个断断续续的字上。
血衣上写:二哥哥,速来。
速来。
好一个速来。
谢长绥看得低笑出声,只一瞬便淡然地收敛了笑。
他想,许是伪装得太久,竟让她以为他便是如此一个会雪中送炭的好人。
他不是一个好人。
但这个人若是快死了,他得看看。
第38章私心
◎「可我看见你快哭了。」◎
水崖洞常年阴湿,寒气逼人。
若是凡人进入,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洞外自然也没有弟子看守,全凭一层禁制让人只进不出。
谢长绥的步伐不急不缓的往洞穴深处走,越是往里走,一股血腥味就越是浓重,可这一路却不见半点血迹。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他似乎是走到了洞穴的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露天山洞,而正对天空的地方是一池清透的幽蓝色湖,此湖的源头连接头顶出口处的一座山势险峻的小山。
那座小山形成天然瀑布,往湖中灌水,而湖的另一头,水又顺着从暗处缓缓流出,不知去向何处。
谢长绥目光短暂的在湖中停留几秒,他清楚的看见了湖中倒映的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