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茂徳攥着拐杖坐在包厢的沙发上,黑着脸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呼吸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两眼一翻,喘不过气来了。
余近晚坐在一旁给他顺着气,三个儿子老实站在跟前等着挨骂,还有个大儿子跟贺从山醉倒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你们……”余茂德“哐哐”敲了两下拐杖,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老二,老三:“唱歌。”
老四:“跳舞。”
“不成体统!”余茂德疾声厉色,“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做人要斯文敦厚,不能流连声色,你看看你们……”
他狠狠瞪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老四,“衣服穿好!”
老四扯了扯领口大敞的衬衫,把扣子扣好。
余茂德横眉怒目,质问道:“都是从哪儿学的?!”谁教你甩着衣服扭啊扭的?!
老四说:“三哥教的。”
余茂徳又怒问老三,“你又是哪儿学的?!”
老三说:“二哥教的。”
余茂徳转头怒看老二。
老二:“大哥教的。”
大哥在沙发上醉醺醺翻了个身。
余茂德气得就要捶他,抬起手又忍了忍,转去捶自己胸口,“逆子啊,气死我了!”
余近晚:“……怎么没人教我?”
老二:“大哥说,不能带坏阿晚。”
老三:“那些地方坏人多。”
老四:“不能让阿晚去。”
余近晚有点失落,“可你们都瞒着我……”
老二安慰他道:“大哥也瞒我,是我发现他去蹦迪。”
老三也道:“我发现二哥去蹦迪。”
老四:“我发现三哥去蹦迪。”
余茂徳老脸惊慌地看向余近晚。
余近晚:“……我没发现。”也没有去蹦迪。
余茂徳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丝慰藉,后知后觉想起那天炸了的灯,拿起拐杖就打往跳脱衣舞的老四脚边打了一下,“说什么灯炸了,是不是你小子点的火?!”
老四:“三哥点的,我砸灯。”
老三:“二哥给的打火机。”
老二:“大哥出的主意。”
大哥在沙发上又翻了一个身。
余茂徳痛心疾首,“好啊,你们都会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