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只要不刻意卖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聪明劲,很多事情都一点就透。
正是因为透,此刻才觉得不可思议。
路迟绪不会是因为知道她点了八个男模就提前回国的吧?
不会吧
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身下的女人双眼微微睁大,眸中氤氲着一层浅雾,嫣红的唇湿润,闪着一层水光。
路迟绪眼底的暗又多了一分。
苏柠回过神,急忙解释:「你别误会。」
下半句却噎了声。
男模不是她点的?
卡刷得都是他的。
她和男模根本没什麽?
男模这玩意点都点了,也不在乎有啥没啥。
噎了好几秒,最後只憋出一句讨好,希望路迟绪能放过她:「在我心里面你最好,他们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路迟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低促的笑声在苏柠听来真的很瘮人。
很快,苏柠才真正领略到什麽叫身处骇浪间,上一次是因为路迟绪不清醒,凭着本能,但这次完全不一样,苏柠被主导全程。
路迟绪不用真刀实枪,苏柠就已经开始连连求饶。
最过分的还是路迟绪堪堪停住,吊着她。
简直坏透了……
苏柠被吊得不上不下,犹如蚂蚁被架在火上烤。
偏偏某人还很有兴致地问她:「嗯?我比他们好在哪里?」
声线低哑带着喘,明明他也想,但就是不想放过她。
苏柠气急,扬起头,嘴唇堪堪擦过锐利的喉结,然後在颈侧狠狠咬下一口。
紧接着,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
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湿滑的海水不断浸透缝隙间。
脖颈相交时,苏柠能闻到一股浅浅的鸢尾後调。
一则访谈浮现在脑海中,宋轻言说过,自已最爱的就是鸢尾花香,家里的香水全是这个味道。
想到这儿,苏柠抬手挠了两下。
狗男人。
一番运动後,苏柠最後的记忆是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来,裹着浴袍抱到了床上,一沾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阳光穿过窗帘,透出朦胧的光线,苏柠觉得晃眼,皱了下眉,睡得不安稳。
好在马上光线就消失了,朦胧间,她好像听到些说话声,很快又陷入沉睡。
苏柠真正清醒过来时,完全处於今夕是何年的状态,只有全身上下如被车轮狠狠来回碾压过的骨头和肌肉提醒着她,之前的几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些什麽。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内一片昏暗,摸过枕边的手机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她撑起身,晃了晃脑袋,才凝神环视一周。
房间内,另一个当事人不见踪影,伸手一摸,旁边的被褥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