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我一个人说便罢了,毕竟他长得又不算俊俏,我也不希望从他嘴里能听到什麽好话。可是!」澜诚说到重点,气得直跺脚,「可是他不能在如此俊俏的公子面前说啊,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能忍吗?我实在忍不住,就同他打了起来。」澜诚咬唇说道。
澜诚此话一出,众人忍俊不禁,掩袖轻笑。
「你们……哼!」澜诚哎呀一声,「气得我脸疼起来了!」
澜清上前看了看,确认没什麽大问题,便板着脸道:「跟我去擦药!下次再打架,我可不管你了。」
澜意轻笑一声,「二姐,那我去跟四婶她们说一声,让她们也放心。」
「那你去吧。」澜清点头,「我带她去上药。」
…
…
延庆长公主府。
午後的阳光正好,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划破天空,惊动树枝边上的小鸟,纷纷往其他枝头上飞。
徐瑾容趴在罗汉床上,双手紧紧抱住枕头,眉头紧锁,要不是服侍他擦药的婢女姿容尚可,他真要骂骂咧咧的。
婢女小翠正小心翼翼给他擦药,听到他哀嚎一声,手一抖,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处,疼得徐瑾容直接站了起来。
「这母老虎,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竟下手这样重!」徐瑾容气得脸都变成菜色,「我堂堂延庆长公主的儿子,虽然不着调,但圣上是我亲舅舅啊,谁人见了我不是敬三分的,她倒好,竟然敢对我动起手来。真是,哎呦!」
徐瑾容感觉哪里都疼,挥挥手,让小翠退下。
小翠应声是,将药膏收拾好,正准备抬走,又听见徐瑾容说:「放下,等会儿我自己擦。」
「是,二公子,奴婢告退。」小翠低着头往後退下,刚退至门槛边上时,险些撞上了赶来的祁宥。
她连忙跪下,「奴婢有罪……还望……」
祁宥及时站稳脚跟,没有和小翠碰到一起,只淡淡道:「无妨,你去忙你的吧。」
小翠听到祁宥并无怪罪之意,便站起身,再向祁宥行礼走了出去,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趴着的徐瑾容见状嗤笑一声,「你倒是脾气好。」
祁宥坐在罗汉床附近的小兀子上,解释道:「跟脾气无关,她也是无心之失,况且她根本没撞上我,我又何至於跟她计较。做奴婢的,本就是可怜人,我又何必为难可怜人呢。」
「六郎真是通情达理,如若六郎当了皇帝,必是一位流芳百世的仁君。」徐瑾容说话毫不遮掩,也没注意到祁宥微妙的神情变化。
话音刚落,祁宥眼神变得严肃许多,道:「二郎,现如今有太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徐瑾容习惯性地翻个身,刚翻过去,因为屁股碰到床,又让他感受到一阵疼痛,尖叫出声。无奈之下,他只好再转回去。
太过疼痛,让他脑子清醒不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那句玩笑话的重要性,忙道:「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言,六郎别放在心上。」
「你说你,何必同一个姑娘家打架,有失君子风范。」祁宥看着满是伤痕的徐瑾容,唏嘘一声。
徐瑾容感觉牙齿隐隐作痛,捂着半边脸,抱怨道:「哪里是我要同她打架,分明是她不依不饶,非要同我动手,我气不过这才还手的。」
说着,他正脸直视祁宥,指着眼睛边拳头大的红印,「你看看,这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力气吗?」
祁宥强忍住笑意,「一只眼一个,也算匀称。」
「六郎!」徐瑾容幽怨地瞪着祁宥。
「姑母不是说明日带你登门致歉,要不我也陪你去?」祁宥提议道。
第16章你怎麽知道我的闺名?……
徐瑾容觉得这是个好建议,「好啊!有你在,我可就放心了。」
「那李家五姑娘,真是母老虎一般的脾气,到时候你注意提点我,否则我又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她。」徐瑾容冷哼一声,「早些道歉,早些消停。」
祁宥但笑不语。
「你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家姑娘像她一样彪悍?」徐瑾容仍喋喋不休地说着,「小心日後无人敢要,嫁不出去,当一辈子老女人!」
祁宥汗颜,「话也不能这麽说吧。」
徐瑾容觉得自己说得极对,「我哪里说错了?我朝女子皆以柔和温婉为美,顺从才是她们最好的品格,安安分分的,才能嫁得好归宿。」
祁宥皱着眉头摇摇头,反驳道:「你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对,女子的美不该被定义为柔和温婉。再者说,她们的品性可以是豪放洒脱的,也可以是骄纵肆意的,只以顺从和安分来看待一个女人,那也太浅显了吧。」
徐瑾容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算了算了,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争不过你。」他痛苦地摸着屁股,「哎呦,她下手也太重了吧!以後谁要是娶了她,可倒一辈子霉。」
「或许。」祁宥托着腮,想到澜意对男人的态度,认真道:「她会觉得,不嫁人是一件好事。」
徐瑾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六郎,你莫要哄我,天底下哪有这样异想天开的人?」他嗤笑一声,「难道她一辈子不嫁,剃了头做姑子去?」
…
…
「我才不管什麽颜面不颜面的。」翌日上完药,孙夫人见澜诚还是这麽不稳重的模样,便语重心长说了她几句,澜诚反正有自己的说辞,接着道:「若有男人因为我和徐瑾容打架不娶我,那就不娶呗,我大不了就像四姐说的,剃了头做姑子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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