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绝食反抗,并且下定决心,要是父母不依的话,她就出家做姑子去。法号她都想好了,就叫了悟!
直到澜意前来相劝,她才愿意敞开心扉。
澜意想帮她。
徐书昭当时没有拂了澜意的面子,内心不以为然,她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人帮,她的幸福,得靠自己争取。
趁着陆鹤淮来长公主府练武的时候,徐书昭装作与陆鹤淮偶遇,跟他说了些场面话,最後提到重点:「陆长鸣,你要定亲了?」
陆鹤淮字长鸣,取自松鹤长鸣的意思。
他一脸茫然,瞳孔微微张大,感觉到莫名其妙,问:「郡主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徐书昭一愣,她听到了错的消息?
她眼底闪过窃喜之意,面上不动声色,淡声道:「想是长公主府上的侍女听错了罢。」
陆鹤淮颔首,「我想也是,毕竟此事我作为当事人也毫不知情。」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徐书昭也想不出别的话题可以同陆鹤淮聊,刚准备离去之时,陆鹤淮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他看了她好一瞬,喉结动了好几次,终於发出了声音。
「郡主,你为何不想嫁入户部尚书府?」陆鹤淮眼神闪躲,叫住正在往前走的徐书昭。
徐书昭纳罕回头,不理解陆鹤淮的用意。
「因为我没想过嫁人。」徐书昭好面子,说了违心的话。
不是她不愿意嫁人,是她想嫁的人心里压根就没有她。
陆鹤淮声音沉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直到後来的某个时候,徐书昭也未能知道,当时陆鹤淮为何问她这些。她好奇这个答案许久,但陆鹤淮就是不愿跟她说。
徐书昭自己想了想,或许那时的陆鹤淮对她是有一种兄妹之情吧,所以才如此照顾她?
否则,她父亲延庆侯战死沙场,他为何隔三差五来安抚她?
出服的那年,徐书昭不过十九岁,却还未定下一门好亲事。
京城贵女如云,她作为最尊贵的贵女之一,一出服,前来求亲的人应该踏破门槛才对。
可延庆长公主府无人问津。
徐书昭想不明白,纳闷问正在教孩童练剑的陆鹤淮:「陆长鸣,我长得如何?」
这三年来,陆鹤淮继承了延庆侯的衣钵,在闲暇时分教孩童练武。
他特意租赁了一个宅院,收留流离失所的孩童,并教他们练习武艺。
为了让徐书昭早日走出悲痛,他还特意请徐书昭前来当女先生,让她教孩童们读书识字,以及教她最擅长的丹青。
三年来,徐书昭日日来往长公主府和这所宅子,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与陆鹤淮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亲近。
「不算丑。」陆鹤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