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原身也不是吃素的,况且原身本就出身京城,父母双亡之下仍能守住家宅财产,就知道手段几何。
这许家林看着即使叶婉清逝世,萧折彦还是稳坐钓鱼台,丝毫不受影响还越爬越高,气得口舌生疮,更加抑郁不得志。
这个宴会即使是鸿门宴也要去赴,正好和这些狐朋狗友做个了断。
萧折彦合上请帖,抬头就见叶婉清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请帖,看来她又钻牛角尖,安抚道:「夫人放心,这次我不饮酒,只是和同期的进士们聊聊仕途。」主动握住她的手,萧折彦发现自己和对方的相处越来越自然,虽然和叶婉清长久对视,自己就会心跳加速,无法控制的脸红。
但是,已经不怕她。
傍晚时分,整个京城披上艳丽的云霞。
萧折彦坐上马车来到京城有名的花坊——海棠春。
一下马车,便有小厮领着萧折彦上楼,看来是常客,小厮们都认得他的马车。
来到三楼,小厮打开包间,原本吵吵闹闹的包间马上安静下来。
许家林殷勤的上前抓住萧折彦的手腕,迫不及待拖他入座,「萧兄来迟了!当浮一大白!」旁边的人立马给萧折彦递上满盈的酒盏。
萧折彦心想,我这个一杯倒那还敢轻易在外饮酒。不同於别人喝醉後毫无记忆,萧折彦每次都是记忆深刻,事後从头到脚的尴尬羞耻感简直爆棚。
虽然接住酒盏,但萧折彦并未饮下,众人十分疑惑,萧折彦解释道:」诸位,今日我怕是饮不了酒了。夫人发了话,若归家时闻见我身上有酒气,便将我打出门去。」
许家林嗤笑一声,「嘁,怎麽成了亲反倒成了软脚虾,不是说她对你百依百顺,指东不敢往西。」
「就是!喝啊,还能怕了女人不成!」众人起哄,只有一人未跟风,他叫张子霖,和萧折彦一样同科进士,只不过人家名次好,进了翰林院。
他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冷冷冰冰,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可惜仕途不顺,不会趋炎附势拍马屁,很不受他顶头上司待见。
这次聚会的人都是新科进士,不过没几个人留京,大多外放到地方实习。
萧折彦可以说是里面最幸运的人,不仅留京,还娶了侯府千金,士子间嫉妒他的人不要太多。
看来只有这张子霖值得一交,萧折彦心中有数:「大家有所不知,这娶了侯府千金那还敢像以前那般作态。我岳父大人永安侯身强力壮,徒手可劈石凳,就咱们这样的身材,他一拳能打三个。我哪是怕夫人,我是怕岳父啊!回门那天他就警告过我,要敢让他女儿伤心,就让我後悔在这世上走一遭。」谎话张口就来,这些人最多私下传传,还敢找侯爷对峙不成。就是真对峙,他也有把握永安侯会替他圆过去。
众人唏嘘不已,看来寒门娶了千金,不亚於在家里供了佛。这男人在外酒都不敢喝,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对萧折彦的嫉妒瞬间化为同情。
许家林也幸灾乐祸问道:「管你那麽多,就没给点好处。」他眼睛滴溜溜乱转,暗示萧折彦走了岳父的关系。
萧折彦心里有数,「别提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去吏科衙门报导,」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看似苦闷。
这下气氛更好了,同期的士子哪里见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巴不得萧折彦受挫。
萧折彦果然滴酒未沾,花娘作陪就更别提了。
许家林故意多叫一个花娘,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坐在角落的张子霖把盏小酌,萧折彦以茶代酒敬他几杯,还起身坐他旁边。
其实张子霖不会奉承上司也是因为囊中羞涩,实习期间应酬颇多,又是翰林院,花费必定不少。
偶尔还行,长久哪里维持得了。
像这种聚会,基本酒席都是大家一起凑钱,但请花娘都是各掏各的钱。
张子霖对於萧折彦的改变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对别人的隐私毫无兴趣。
原本他来就是想知道萧折彦的去处,毕竟有岳父可靠,把翰林院挤出一人顶上,自己说不定就悬了。
虽然也改变不了什麽。但是如果自己不幸被挤掉,也可以早做打算。
张子霖见萧折彦去吏科实习也就放心了,而他和萧折彦也相谈甚欢。
萧折彦打算以後这种聚会就退了,唯有张子霖可以继续交往下去,和他相处颇为愉快。
深夜,萧宅仍然没有熄灭灯笼。
叶婉清就那麽坐着等着萧折彦回来,面无表情,只是偶尔止不住啃咬自己的手指甲。
银朱看着心疼,上去握着她的手,「夫人别再咬指甲,都快咬到肉了。」又埋怨姑爷不知体贴,夫人这样介怀,以後可怎麽办。
这时门外传来护院张大山的声音:「银朱!老爷回来啦!老爷回来啦!」
夜间这样大叫,惊得银朱一抖,轻拍自己胸口。
叶婉清瞬间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叫人准备热水,老爷要沐浴。」说完便起身出门,竟是要亲自去迎萧折彦。
萧折彦看着叶婉清亲自提着灯笼来迎接自己开心到飞起,「可见我不在,夫人是睡不着的。」
叶婉清被他大胆的言辞一惊,羞愤道:「你胡沁什麽!」身後丫鬟们都羞得抬不起头。
萧折彦走近接过她手中的灯笼,牵起她的手,「夫人别气,是我的不是。」叶婉清贴近萧折彦细嗅,发现只有身上沾上淡淡酒气,并无胭脂香味,就知道他未叫花娘作陪,终於开心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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