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中快疯了,他回府一趟,想要告诉老妻女儿终有救了的好消息,结果适逢小儿媳突然发动生产,孩子尚未生出,女儿那边又出了大事,竟被不知名的邪祟附身了。
府中,尤其是女儿的院子,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欧洛中看着那徒然变得妖娆的女儿,差点要吓晕过去,狠狠地咬了舌尖保持清醒,转头就出府直奔阆府。
只有阆九川才能救他的女儿。
也幸好,阆九川没有推诿,二话不说就随他回府。
马车跑得飞快,阆九川看向非要跟着她出门的建兰那张白脸,道:“让你别跟来你偏不,遭罪了吧?”
建兰道:“古嬷嬷说了,姑娘再出门,我若不跟着,就她跟着伺候,不能叫您自己一人出门。”
欧洛中有些内疚,尤其阆九川的身子骨就和自己幺女一样孱弱,如今却得受马车颠簸,便道:“我让马车慢点儿吧?”
阆九川摇头:“无妨,救人要紧。”
她看向欧洛中短短时间已然有了大崩变的面相,垂了眼眸。
来到欧府,阆九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见这府邸上方,笼罩着一股阴气,且这阴气一分为二,中间又隐有相连,像漫天黑云压下来,令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欧洛中打了个冷颤,道:“这天越发冷了。”
“不是冷,是阴气。”
欧洛中:“?”
阆九川已经快步往府内走去,在灵台吩咐将掣:“你去南边的院落看看。”
将掣有些后悔了,它好好的在外头查玄族的消息,乍听得外面传阆九川的谣言,这才回来,都没得及离开,又被抓了壮丁。
“人命关天。”阆九川又说了一句:“神兽,可是瑞兽,吉祥如意的那种,没有足够的功德加持,你如何当得了这瑞兽?”
被当头一棒的将掣:“……”
她是懂怎么令虎心甘情愿的。
将掣溜去了南院那边。
阆九川则随欧洛中来到他家幺女欧淼楠的院子外,往内看了一眼,却并不急着进去,而是拿过浑身哆嗦的建兰抱着的包袱。
“怎么了?”欧洛中见她不走,不由有些急了。
阆九川说道:“阴气极重,且有怨煞凶气混在其中,里面的东西已成气候,乃是大凶之恶祟,我得先把这院子以阵法围起来。”
欧洛中听了,脸色煞白,浑身都颤抖起来,已成气候的大凶恶祟,这是不是说难以对付?
那大气候如今就在幺女身上附着。
欧洛中几乎没站稳,往旁边歪去,被管事的用力扶着。
阆九川已是顾不上他,解开包袱,翻出几张符纸和玉石铜钱木头,朱砂公鸡血等,手腕一翻,符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