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瞧着郁久闾那支损了自己车架,并未追究。
反而,因为郁久闾那支後面所说的话,她两道黛眉微微蹙起。
郁久闾那支口中那贴身侍卫,不用想,喜盛都知道是谁。
除了居住在公主府的张潜,还能有谁?
不过张潜虽在公主府,可同吃同住,亲密无间之事,分明是子虚乌有,也不知这小可汗从哪儿听来的。
「小可汗刚来上京,倒是对上京的流言八卦深信不疑?」喜盛抬眸,看着那马车外的小可汗。
「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六公主说这些是流言八卦,那当日宫宴上,那侍卫抱六公主出宫,可是确有其事?」郁久闾那支见喜盛不认,有些着急。
「嗯,有。」那日张潜扶着她,直到出了宫门,她撑不住了,张潜才没办法抱了她,原本就被人瞧见了,喜盛也不做遮掩:「小可汗该知道,本宫原本有腿疾,
那日我的侍卫念本宫实在寸步难行,这才不得已抱本宫。」
「柔然无疆拓土,小可汗不会如此小气,连我与你父汗的事都要管吧?」
喜盛说罢,那双无辜杏眼也朝他眨了眨。
言外之意便是,她的侍卫抱她,大可汗都没说话,你这个小可汗急什麽。
喜盛俨然以柔然大可汗的王妃,郁久闾那支的可敦自居,郁久闾那支被喜盛这般反驳,忽的就上前,把鲁达拽下了马车。
鲁达被郁久闾那支扔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马车没了驾驶之人,郁久闾那支一扯手,便让三匹马停了下来。
「你这大虞的公主,年岁还不如我,便日日以我可敦自居,真是好大的胆子。」
郁久闾说着,便从白马上一跃,跳上了喜盛的马车。
「本宫身兼和亲之命,纵使是个只会爬的娃娃,你也须得尊我一声可敦。」喜盛端坐在马车里,看着郁久闾那支跳上马车,拽着裙摆的手紧了紧。
郁久闾那支生的狂野不羁,自眉眼间便透露出一股嚣张傲慢。
喜盛并不喜欢这样的人,锋芒太过,叫人有些不舒服,就像陈庭玉一样。
不过陈庭玉是她的阿兄,对外头人是这般,但在她这里,除了爱逗她哭以外,便没什麽缺点了。
不像眼前这个。
蛮横无理,还不把她这个可敦当回事。
「你就那麽笃定我父汗会娶你,指不定你就是大虞第一个被退的公主。」郁久闾那支看着喜盛振振有词的模样,忽的冷声一笑。
「退吧,退了便是你柔然毁约在先。」喜盛嘴上也不饶人,立马顶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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