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震吼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大殿依旧平静,没有想像中的士兵入侵,他尚来不及反应,大殿外的传来清冷的声音。
「你要喊的是你的那些三千精兵强将吗?」
赵焯早该想到,凤唯怎麽可能轻易被他整成落水狗的模样。
凤唯施施然走进来,依旧清华端方,淡淡扫过他的目光,沉静又冰冷,然後移过,目不斜视地看向盛启帝,恭敬行礼。
至此,赵焯他明白,他输了,输得很彻底,地位,尊严,名声,全都输了,一败涂地。
沐歌和赵烁还有赵文瞻令羽都跟在身後,簇拥在了盛启帝身边。
凤唯居高临下,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到底是急切了些。」
方菲菲走了进来,赵焯才明白,凤唯说的「急」是什麽意思,什麽二皇子佣兵讨伐,全是假的!
可凤唯明明可以和赵烁联合,与他硬碰硬,却非要设计这一出,赵焯茫然地笑了一声,为了蔓蔓,单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凤唯仍觉不够,他要彻底毁了他。。
「蔓蔓在哪儿?」凤唯提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压着心底的怒意,却是任谁都听得出来。
赵焯嗤笑了一声:「蔓蔓?凤唯你最在意的还是蔓蔓,那麽我终究还是赢了你,纵然我一无所有,我也有蔓蔓陪着。」
「混蛋!你还不说是不是!」沐歌忍不住一拳打在赵焯脸上,他的嘴角立刻溢出了血,他不在意地擦掉,仍旧不言语。
盛启帝沉稳开口:「赵焯,说出蔓蔓的下落,朕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方菲菲眼中一亮,跪倒在地,眼泪婆娑:「太子哥哥,你说吧。」
赵焯仍是沉默,方菲菲无奈又朝着盛启帝磕头:「皇上,臣女会让他说出来的,求您给臣女一点时间。」
薛贵妃捂着脸哽咽一声:「菲菲……」
盛启帝看了眼薛贵妃,终究是摆摆手:「废去赵焯太子之位,将赵焯囚禁在东宫,等他说出蔓蔓的下落,再另行处置。」
**
秋日天气凉爽,东宫还是那个巍峨耸立的东宫,可被侍卫看守着,却成了最大的牢笼。
沐歌看着凤唯屹立而视,看着东宫一眼不错,问道:「你在想什麽?」
凤唯背着手,忽然问他:「你觉得他对蔓蔓可是真心?」
沐歌疑惑他有此一问,却还是不服气道:「真心。」
「他是必死无疑的,他设计杀了皇后,皇上不会放过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他为何被关在东宫一点也不急?」
沐歌不解:「急什麽?他不说出蔓蔓的下落,皇帝姐夫也不会杀了他。」
凤唯回过头看他,淡淡问道:「龙轻雾被关着,若是你几日不去看她,你会放心吗?」
沐歌木了一瞬,乾咳一声:「无缘无故提她干嘛,会,会担心吧。」在凤唯的审视下,他还是不自然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沐歌愣了一瞬,像是想明白了,又不大明白。
凤唯拧眉:「我们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蔓蔓,赵焯又从来没有出过宫,难道……」
沐歌仔细听着,忽然见他立刻跨步冲进了东宫,沐歌急忙跟了上去。
「这是怎麽回事?」沐歌看着晕倒在地的方菲菲,大惊失色,他抬头看去,凤唯正环顾四周,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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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蔓蔓回望着关了她十来天的湖中小筑,如今她上了岸,竟是一处悬崖峭壁,她转过身,看着站在悬崖边的赵焯,挺直的背脊透着一股孤芳自赏的萧索。
昨日她还在睡梦中,就被赵焯拉起,他一边安抚她一边带着她离开,在她惊怔愤怒下,杀了照顾了她十来天的几个侍女。
赵蔓蔓此时心中已有数:「你当不了太子,也当不了皇帝了对不对?」
赵焯转过身,淡淡一笑:「无所谓,没有这些身份,我们就能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心过我们的日子,蔓蔓,只要你在就好。」悬崖上的风吹得他的发丝凌乱,他眼中虽笑着,说着无所谓的话,可他眼底的失落挫败,一点都没有他说的那样。
赵蔓蔓想,他一定败的很惨。
「已经无路可去了,我们回去吧,我会向皇帝伯伯求情,你做不了太子,也还是我的哥哥。」她动之以情,只想回去,回到凤唯身边,她怕这麽一走,天下之大,凤唯恐怕也很难找到她了。
赵焯牵起她的手,笑得儒雅,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样子:「蔓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你的心思。」
赵蔓蔓僵了一下,差点咬断了牙根,她忽然甩开了他的手,憋出眼泪质问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总是在逼我,枉顾我的意愿,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宁死也不跟你走!」
她赌气似的往悬崖边走去,赵焯惊慌失措,伸手去拉她。
「蔓蔓!」
赵蔓蔓脚下一顿,心怦怦狂跳起来,她霍然转身,整个脸都娇俏明亮了起来,凤唯脸上的平静全被打碎,慌乱不堪:「别动。」
「凤唯!」赵蔓蔓高喊一声,朝他跑去,却被赵焯生生拦住,箍在了怀中,赵蔓蔓敲打着他的手,挣扎着。
这麽多日了,她只有在看到凤唯时才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赵焯怎能不嫉恨。
「赵焯!你放开她!」凤唯怒吼一声,凌冽地气势排山倒海而来,赵焯竟感觉迎面而来的风更加强劲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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