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心一跳。
……什么啊!谁替他——谁替他了!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转瞬,他又在脸热之中偷偷摸摸地想——
……这家伙还真打算和大家一起跳舞?
……他从没见过这家伙跳舞。
尊贵的公爵大人跳起民间的舞步来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他牵着陆酒的手,两人拉近彼此,又放开彼此,他们就如同这里的每一对男女一样,在欢快的舞蹈中凝视着对方。
陆酒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自己被扰乱的心情。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开口:“说吧,你想解释什么?我要是记得没错,我和公爵大人从未见过面吧?”
陆酒的刁难并没有让危南楼露出为难的神色。
男人始终沉静,语调平和温柔。
“半个月前,你进入了繁殖期。”
“是,”陆酒轻嗤,“一个人类男人帮了我,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身份和住址,所以我按照他说的过来找他了。”
陆酒和其余女孩子一样旋转身体,身影交错间,危南楼的话语传来。
“当时那个人类报出的是他寻常会用的第二个名字,用的是他的母姓,和他母亲小时候为他取的小名。他不明确人鱼想做什么,但他从来没对陌生人直接报出真实姓名的习惯。”
陆酒冷笑:“但他会和陌生人做i?”
他们又随着两支队伍一起分开。
下一秒,男人们将女人们重新拉近。
陆酒被猛拽到了危南楼的面前。
“是,很奇怪不是吗?”男人嗓音低缓,“他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产生爱欲,但这样古怪的事确实发生了。他本打算等事情结束之后,将人鱼带走。这样他们就会有很多时间来解开谜题,包括他的身份,人鱼到时自然就会知晓。”
“但是他们做完之后,人鱼就消失了。”
陆酒一怔。
男男女女们再一次分开。
他们彼此牵着手,转过身,跟着队伍向前走。
陆酒心有些乱。
危南楼本来打算直接把他带走……?
好吧,这样的话,他确实自然而然就会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可……可快穿局的bug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随着女队一起回过身,再次面对男队。
他们靠近彼此。
陆酒一脸的憋屈让危南楼歪了歪脑袋。
“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责任,而是想告诉你,我本没有为你找到我增添阻碍的意思,”男人看着他说,“这些天我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你,我回想那天发生的事,必须承认那天我的处理方式确实过于轻率。”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告诉你去哪里才能直接找到我。或者让你告诉我,我去哪里才能接回你。”
“你不该以那样的双腿徒步这么远的距离过来,也不该被他们关进水缸里那样对待。这些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男人抬起手,手背贴上他的脸颊,轻轻抚了一下。
“会觉得奇怪吗?我最近倒似乎已经习惯自己的这份奇怪了,”他凝视着他,平静而温柔地陈述,“陆酒,我希望你从没有遭遇过那些事。”
陆酒一颤。
他的眼眶都要泛起酸来了。
他们又一次随着队伍分开,转身往前走。
篝火噼里啪啦燃烧,声音凌乱又清脆,火光照着他们的脸,照进他们的心底。
走了两步,再次面向彼此,陆酒低着头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危南楼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