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长财才意识到不对,把事情不小心透露出去。
宋长财不情愿的放下手中布匹,转过头见宋青气的眼睛瞪老大,一副吃惊不愿相信的样子,
「那,徐氏在庙里被糟蹋呢,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村里哪有寡妇,外乡人是如何得知?」
事已至此,宋长财从小本就不怕她这个姐姐,乾脆把事情都告诉宋青。
仗着自己是个男人,觉得高人一等的宋长财戴着一张阴毒恶心的嘴脸说:「不就是个臭搞破鞋的,我早就听人说「凤凰村徐寡妇,周边十里都能睡」,那三个贼人找上我,威胁我说想找个好颜色的女人玩玩,我就说徐寡妇,她反正爱搞,我这又合了徐寡妇的心意,又救了好人家的姑娘,村里人知道了应该谢我,再说我可没睡过她,当时那情况,你也不想你弟弟我没命吧,嘿嘿,以後我还要罩着我外甥呢。」
宋长财趁机拿手捏小秋的嫩脸,宋青一把抱过,嫌弃他。
宋长财看不惯她这样,不耐烦的说:「不就是个臭寡妇,被人糟蹋烂的玩意,她不是喜欢睡,跟着我,保准每日不断,还能挣几个钱。」
「王八蛋,猪狗不如,你这样的人怎配活在世上,我要你去死,从你要把我卖到老爷窝里的时候,我就想要你死,去死!」
宋青听完後,浑身发颤,满肚子的恶心想吐,突然一股情绪上来,拿起床边针线篮的剪刀往宋长财身上去。
孟氏动作快,一下子就拦住。
小秋仿佛感应到母亲有危险,放声大哭。
江雪一直在西屋不远处,听到动静立马赶过去,一看宋青就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样,宋长财猥琐走到门口想出去,被江雪止住。
不想他看见徐氏过来,像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使劲推江雪,奈何他体虚,江雪经常练习打拳,一把就把宋长财按到在地,腿死死钳制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江禾见状,接收到江雪的眼神,拿了绳子过来把宋长财捆住。
宋青冷静下来,看到了徐氏,後悔自己把事闹大,思虑片刻,还是把刚才宋长财说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
徐氏听後,突然自嘲冷笑一声,便神情冷漠的站在门口不动弹。
自她服侍自己男人死後,什麽老的小的脏的臭的,仗着她是弱女子不敢吭声,使劲欺负她,可是她想活着,她不想死。
那夜三个陌生男人半夜闯入她家,不知使的什麽手段让她四肢无法动弹,用一张破草席子把她像死人一样裹起掳到庙里。
竟然是庙里,她无法出声,她以为不出声神明就不知道,她觉得神明可能是在怪罪她,嫌弃她,所以不救她。
受尽侮辱直到天明,醒来後她是真想死,可是曾经那个人对她说「活着最重要」。
是啊,凭什麽那些罪恶滔天的人不死,凭什麽那些无耻之徒不死,凭什麽。
她忍受着众人的指点,唾骂,侮辱,回到家中,有一群人把她家洗劫一空,还有几个想趁机占便宜的男人,她没有破罐子破摔,她小心的躲在灶下不敢出来。
然後,宋青来了,她说她也是寡妇,她说她侄女江雪很厉害,不会在乎她的名声。
她说那好,江家她知道,都是女人,那大家就都不害怕,她想过好日子,想听那人的话,好好活着,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守着男人过日子。
第九章
◎全家上阵储物过冬◎
徐氏淡然走过去,轻飘飘拿走宋青手中剪刀,趁众人不备,乾脆利索将剪刀插进宋长财胸堂,鲜血一下喷出,溅到徐氏脸上,身上。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报仇,她坚信她是对的。
宋长财痛苦倒地,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孟氏僵硬,江雪怕她大叫,抢先一步拿布塞住她嘴,叫江禾拿绳子过来,把她捆结实。
宋青看见这一幕,满脸不置信,徐氏一个被糟蹋了的寡妇,竟有这麽大的气性。
早已赶来的赵家人皆被江家这一屋子女人震惊到。
眼下屋里一个快死的人,一个捆绑不能出声的人,赵氏父子肉眼可见的慌乱,他们不知道这该怎麽处理,而且杀人是要偿命的。
「带我去见官,人是我杀的。」
江雪听到徐氏这句话,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拒绝:「别,徐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律法,这里的律法江雪不知道,况且此事前因後果牵扯逻辑无法理清,宋长财私通盗贼,宋长财曾经卖亲妹妹,一切都没有实际证明证据,到时候就算赵家不说,孟氏一定会告,她是目击证人。
孟氏是关键,只要她不向外透露,这件事就会平安度过。
「别说话,否则下一个就是你」。江雪取下孟氏塞嘴里的布,孟氏嘴巴颤抖,看着躺在血水里的儿子,不敢说话。
「你儿子跟盗贼私通你知道吧,不止你知道,还有跟你儿子经常在一起大着肚子的男人也知道,里长曾经对我说,村里有私通盗贼者按律法打板子流放,你年纪不小,你儿子现在难活,徐氏受你儿子和盗贼串通遭害,今日被你儿子胁迫,反击之下不小心拿剪刀伤他,念你是我小婶亲娘,你现在带你儿子走,我不报官。」
江雪快速转动脑袋,想到这个办法,只要不报官,只要人别死在自己家里,一切都有转圜的馀地。
孟氏听後只有使劲点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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