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解开绳子。
宋长财还有一口气,他死死捂住胸膛,家里做活的剪刀不长,伤口没那麽深,江雪估计他不至殒命。
但这里的医疗水平跟不上她也没办法,路上死了或者是回到家死了,可就跟她没关系。
赵柏赶紧拿了一块席子,铺上草木灰,按在宋长财的胸口,让他的伤口不在往出流血。
防止被人看见,江雪安排母子二人从屋後山林穿过。
回家後,母子俩被江雪一番话吓的不敢去镇上买药,怕被官府知道流放,便只能在山上采些止血草并草木灰塞在伤口处。
这两人平时蛮横无理,做尽伤天害理事,有不少人都曾受宋长财欺负,他们哪敢让官府知道,又在江家被徐寡妇拼命举动吓到,怕哪天徐氏不要命的再来一次。
所以母子俩连夜收拾家当逃亡到外地。
江家,江奶奶刚才怕发生意外事,一直在门口守着,打心里觉得自己孙女厉害,比她爷爷都厉害。
西屋徐氏把地擦拭乾净,刚才没哭,现下她忍不住默默流眼泪,对江雪说:「对不起,我当时一想到那夜,我就想杀了他,今日不杀,明日他还会来,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如果有官府前来,我愿意一力承担责任。」
「不怕了,徐姨,他不敢来,以後都是好日子,你是好样的,知道吗,非常棒。」
徐氏感动的一下扑在江雪怀里,这样一个小女孩,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她一种坚强的依靠。
第二日,听说宋家母子二人离开,江家众人都松口气,凤凰村最大一个隐患去除,江雪心里格外踏实。
此时,麦曲已经结团成功。
江雪分成小块,放在乾燥通风的地方,在村里购买糯米,洗净浸泡後在锅中蒸煮,放到缸里静静等待发酵就可以。
寒露到来。
村里都进行大面积收割农作物,芝麻油菜花籽江雪直接带到镇上榨油坊,七八桶油能吃到明年春天。
大豆就留着江雪做豆腐,打豆浆。
屋後菜地,秋萝卜白菜收获颇丰,托刘大郎在镇上买了几个坛子,江奶奶准准备腌制咸菜,早上配着稀饭喝。
黄酒酿造出来,江雪开始炮制地黄。
她心里也没谱,只能凭仅存的记忆,上锅蒸,晒乾,加酒浸泡,如此过程循环有□□编,总之最後得到的地黄确实是黑色,能不能到镇上卖出价钱,那就另说。
之前建房开支太大,江雪买东西没大没小,家中银钱所剩不多,这次到镇上希望地黄能换不少钱。
天冷了,家里还要买棉衣,买鞋,筹备过年。
江雪江禾赶着牛车,到了镇上医馆,是上次宋青生孩子的那家,进去之後,小学徒看见她:「江姑娘,您来了,可有需要。」
江雪微笑回答:「莫大夫在吗,我找他有事。」
学徒跑到後院,不一会出来说:「我师傅在里面,请您进去说话。」
江雪拿东西和江禾到了後院,院里草药味更浓郁,莫大夫脚底踩轮子怕炮制药品,见了江雪问:「江丫头,是你婶子有事?」
「不是,我拿了一个东西,您给看看。」江雪把手里包袱放桌上,打开是木盒,示意莫大夫打开盒子自己看。
莫大夫勾起好奇心,走过去一打开,竟是炮制好的熟地黄,好奇问道:「江丫头,这是你何处得来,可售卖?」
江雪不骗他,直接说自己家意外学会,莫大夫有些怀疑,但一想这种制法都是各个医药世家祖传秘籍,这丫头聪明,说不准是真的。
「莫大夫,您这怎麽收?」
莫大夫摸胡子摇头:「地黄不是稀罕物,每个村都有,别处我收生地黄一斤一百文,熟地黄,我一斤收你两百文。」
江雪才不信,地黄炮制过程复杂,中间还要加好多黄酒,单是一斤酒就七八十文。
「那好吧,我在到别处看看,镇上还有两家医馆。」
江雪拿起东西转身就要走,莫大夫急了:「江丫头,三百文,不能在高了。」
「行吧,莫大夫,我牛车上还有好多,在门口放着,我给你都拿来。」
江禾快步出去,把盖在麻袋上的席子拿开,还有一百多斤呢,姑侄俩可是把附近山上,田埂子上的地黄挖空了。
莫大夫骗人,别的村是有地黄,但没人告诉他们这是药材,更不知道炮制方法,况且地黄有清热解毒等效果,药堂都是拿它当宝贝。
不过一百斤换了三十两银子,还行,等明年有钱去县城问问价格。
钱到手,江雪就开始买买买。
首先就是棉花,一斤棉花八十文,做一件长棉袄大概要三斤,一床被子得十斤,江雪一下买了一百斤,花去八两银子。
江禾看的心痛,侄女真是太不会过日子了,不过她从小到大还没有穿过三斤棉花得袄,没有盖过十斤斤棉花的被子,想来冬天一定很舒服吧。
棉花不重,剩在体积大,姑侄二人只能架牛车回村,到了村口又是一阵骚动。
谁能想到当初一家老少女人在没有男人的时候,还能把日子过得这麽好,江雪的沈舅母就不信。
一百斤棉花堆在炕上,家里人就知道江雪最近捣鼓的地黄挣钱了。
小秋睡着了,宋青和徐氏一起把棉花分摊,讨论做棉袄,做被子,给俩小孩做好看的棉袜子,棉帽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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