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既然殊儿也同意了,那今日用过午膳后,老夫就派府上有力气的下人随二位王爷回府。”
虞觉民喜上眉梢,就知道这黄毛丫头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
“可是父亲。。。。。。”虞殊兰低下头,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
嘿嘿,自是她装的。
父亲这一招竟正中她下怀。
她正思量怎么拿到裴成钧手中捂着的钥匙,父亲这箭,可不就借到她的草船上了吗?
皓齿咬住下唇,将那口脂都抿掉一截,装作难为情的开口。
“齐王殿下昨日就。。。。。。就将我院中的嫁妆尽数落了锁,还用链条将百来抬喜箱都锁在了一起。”
“千斤的重量都连在一起,任谁也搬不动呀!”
随即她又慌张地摆摆手,“女儿这不是在阻挠,只是担心齐王殿下这种行为,会不会有碍父亲行动?”
她肩膀颤动,一副害怕被人误解的模样。
徐妍冷哼一声,这贱蹄子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去哪了?
面对殿下这样的权势,不还是要在他们面前卖委屈吗?
虞觉民略一沉吟了一下,看向裴成钧说道:“柔儿今日不在,臣自当听殿下的。”
他不信殿下不想早日换回嫁妆。
“给你就是了!”
裴成钧不耐地自腰间取出锦囊中的钥匙,他当时下锁,不过是怕虞殊兰手脚不干净,偷偷拿那些东西。
前世她身边那个婢女莹雪,可就偷过他爱妾一针一线为他所缝的鸳鸯荷包,想来那丫头必是受了虞殊兰的指使。
虞殊兰就是瞧不得旁的女子对他好,可又矫情地放不下自己那矜贵的身段,做了十年的夫妻,除了会惹他烦心外,什么也不曾为他做过。
裴成钧将那钥匙扔到虞殊兰怀中,这下,她可就没话说了吧?
裴寂敏锐地捕捉到虞殊兰眼底掠过的狡黠与得意。
他知道虞殊兰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得期待起接下来小狐狸的发挥。
“父亲思虑周到,只是母亲如今抱恙,这折现银两的活儿可不轻。。。。。。”
“女儿怎敢劳累了母亲!”
只见虞殊兰眸子中闪烁着泪水,听着言辞诚恳。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虞尚书觉得虞殊兰这是客套话,心中已有定计,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镇南王妃昨个儿指派了云嬷嬷来教女儿打理府中事务,云嬷嬷是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宁莘姑姑学习过的,手段麻利,办事牢靠!”
“正好请云嬷嬷一同清点那嫁妆。”
虞殊兰一脸单纯无辜,只想帮忙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领情。
可虞觉民听了这话却“噗嗤”一声,将方才还未尝咽下喉的茶水喷了出来。
“虞尚书,这是怎么了?”
裴寂那带幸灾乐祸的腔调中,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不过他没想到,母妃竟将心腹云嬷嬷都指派给了她,不知道王妃在母妃面前,王妃又会伪装成什么样。
他心中泛起玩味。
徐妍连忙上前替虞觉民擦拭。
虞觉民心中暗道不对。
宁莘是太皇太后的左膀右臂,云嬷嬷又与她相熟,说是半个宫中的人也不为过。
这事,怎么能叫宫中人插手?
虞殊兰的嫁妆,他和徐妍早就换成了半箱石头,上面覆盖着被褥!
新妇嫁妆都是从母亲那里出,可徐妍同他一样是从寒门出身,哪能给虞殊兰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