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看出萧河的窘迫,时钊寒忍不住轻笑。
萧河便慌忙从他的怀里挣脱,「你且先放开我。」
「不放。」
日日夜夜思念之人就在眼前,他又怎能舍得放手。
时钊寒将萧河搂的紧些,再紧些。
他深嗅着萧河脖颈间好闻的淡香,从分离以来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缓。
「阿鹤,分开这麽久你可曾想我?」
萧河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却不敢抱上去,僵硬的身子却又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的软了下去。
也许时钊寒并不需要一个答案,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两年,我在尧关很想你。」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都在想你。」
萧河紧握着的双手忽而垂落,心跳声渐渐与另一道心跳声共鸣。
「你在尧关……」萧河尝试着开口,然而只是刚张开口,声音便哑了去。
萧河只能缓一缓,重新呼吸一口气才稳住声音将话问完。
「你在尧关,是不是很幸苦?」
时钊寒摸着萧河的发,轻笑的声音很好听。
「还好。」
「尧关看似苦寒,但我待的还算习惯,只不过夜里睡的并不是很好。」
「为何?」
萧河似有不解,轻轻的将他推开。
两人的眼眸对上,萧河看见时钊寒的眼眸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是恐惧还是寒冷的东西。
他说,「这几年常常做梦。」
萧河:「……关於我?」
时钊寒蹙起眉,脸色也白了些。
「梦见许多,不曾发生又即将发生的事情。」
「梦见了你父亲的死,梦见你得知此噩耗时,悲痛欲绝的脸……」
萧河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时钊寒。
他怎麽会梦到上一世的事情?!
难道……这一世时钊寒之所以做出改变,是因为他也重生了?
不,并不是。
是预言之梦,将这一世的答案逆转。
至於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萧河靠在时钊寒的肩膀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春日暖阳。
从他重生之时,他便已然想好此生不会幸福的结局。
但在这一刻,他还是很想问一问,问问时钊寒曾经是否有片刻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