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音留下的那封信时,他虽气恼却不急躁,因为他依然觉得清音是离不开他的。
收到妙音门的来信时,他才真的慌了。
他给她的落云令牌,她不要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这个师尊,她也不要了。
云深才发现,离不开的人,其实是他。
他说着纲常伦理把她一点点推远,却每次在心魔显现神志不清时不受控制地去找她。
其实恢复理智之后他并没有失忆,但他不愿看见清音眼角的泪。
他不愿承认自己伤害了她,却情难自禁。
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这是他的心魔,也是他不敢面对的另一个自己。
无可救药地念着清音的自己。
罔顾人伦,被爱欲掌控的自己。
理智的他终于如愿以偿,清音真的放下了,可他却基金崩溃,失了理智。
云龙降落在妙音门宗门前,云深却踌躇停下。
真是可笑,他已至元婴,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现在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名为恐惧。
雷劫,瓶颈,妖兽,对他而言这些都不足为惧。
他居然会感到害怕。
他怕清音更喜欢妙音门,他怕她不愿意同他回落云宗,甚至,怕她不愿意与他相见。
他怕亲耳听到清音说余生无她。
但云深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他无法接受清音就这样离开了他。
向越看着沉默许久的云深,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俯身一礼,“师尊,弟子前去叩门。”
就在向越刚要叩门时,那扇高耸的宗门缓缓开启。
“落云真君,我家门主有请。”
走出来的是一位慈祥的妇人,微笑着做出邀请的姿势。
“门主阁下真是料事如神,那在下便叨扰一番了。”
云深认出此人是妙音门门主的管事,点了点头,踏进妙音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