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你糊涂啊,这丶这到底是什麽时候的事?是不是那妖女逼迫你的?给你下了药,还是用了什麽卑鄙无耻的手段?」
谢无恙摇头,看起来不愿解释太多:「是我自愿的。」
简单的五个字,又给了刚醒来的司徒杉沉重一击。
他捂着胸口,喃喃道:「那孩子瞧着有四五岁,那便是五六年前的事,你你……为何不跟我们说?!」
「这是无恙的私事,不便同长老们说。」
谢无恙垂眸,指腹摩挲着茶盏瓷底。
师兄方才竟然将这茶盏捏裂了,可见受惊不浅。不错,他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
纪通同样满脸的复杂和不敢置信。
他方才就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师弟会提出来给烬花宫送请帖?还有这孩子明明是宫主所出,却为何会遭烬花宫厌弃?
原来竟是这麽回事……
通了。
这样说来,一切都通了。
但唯一他想不通的是,糜月和他师弟每次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动手打架,更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回回都一副想把隐剑宗给灭了的架势。
怎会和他师弟有了孩子?
难不成由恨生爱?
恨到深处,所以造个孩子出来,相互伤害?
纪通摸着下巴,亦或者……是个意外?
他脑中当即补足了一出大戏:那妖女和他师弟在某日打着打着架,忽然掉进了某个山洞里,然後不小心中了一种「不双修就会死」的情蛊,为了保命,只得被迫一夜春情。然而解蛊後,俩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於是分道扬镳,但没成想意外多了个孩子?
纪通一敲掌心,通,更通了。话本子里都是这麽写的。
司徒杉气得胡子直翘,胸膛起伏:「好一个这是你的私事,你这般所为,可是忘了你师父当年是怎麽陨落的?师兄他原本渡劫飞升在即,可怜落得那般下场,你可别再走上你师父的老路!」
「我师尊陨落之事,与烬花宫无关。司徒长老,你所言僭越了。」
谢无恙双眼微微眯起,瞥向司徒衫的眼神里已然染上了三分凉意。
司徒杉如鲠在喉,憋得老脸更红了。
纪通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既然生米已成熟饭,我们再埋怨怪罪师弟,也是徒劳无用……」
话音落,长老们叹气的叹气,捂脑壳的捂脑壳——何止是生米成熟饭,熟饭都能满地打酱油了。
「这事确是你的私事,我们无从置喙,可是无恙,你当真已决意养那孩子了?」玄机子也出来当和事佬,语重心长地问。
「嗯,那孩子年纪尚小,还请师兄和长老们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身世。」谢无恙道。
纪通和两位长老点头:「那是自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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