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愣了一下,「别胡说,真的就是个朋友。」
小段皱起眉,有点抗拒提及这个问题,他想说些什麽,又有些犹豫,神态是一种不常见的欲言又止。
裴再打量着他,有点好奇,「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女人?我好想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件事。」
「你也知道你没问过,」小段有点烦了,他收回手,「我说,你还要管我这种事?」
他避而不谈,这是正常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比对其他人更珍重些。
「这倒有些难办了。」裴再意味不明的感叹。
小段抬眼看他,「哪里难办?」
裴再靠近小段,一只手摁在小段的腿上,迫使他的双腿分开。他靠得很近,微凉的指尖拨开小段眼睛边有些乱的头发,顺着脸颊,捏了捏他的耳朵。
一个过於亲昵而轻亵的动作。
小段往後仰着身体,一只胳膊撑在榻上,他偏了偏头,侧颈的曲线流畅漂亮。
裴再把小段的耳朵捻红了,又疼又痒。
小段受不了了,他一巴掌拍开裴再的手,拧着身子避开裴再的视线。
「有了喜欢的人是不一样。」裴再微微一哂,真的做出抽身退步的动作。
小段在心里大骂道貌岸然,他拽住裴再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裴再笑了,他掐着小段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两根手指伸进去摸他的牙齿。
小段被他摸得口水直流,含含糊糊道:「不闹了。」
裴再撤回手,小段收力不及仰面倒进长榻里。
蜡烛灭了,黑暗里只剩衣料摩擦着的窸窣的声音。
到夜深,月上中天,一些不甚明亮的光从窗子外落到榻上。
裴再借着那缕光打量着小段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我以前对情事不感兴趣,倒没想过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小段紧闭双眼,喉咙处的异物感挥之不去,一开口就觉得恶心,「你这麽多花样,看起来可不像不感兴趣的样子。」
裴再不在意他的奚落,自顾自道:「依我看,你并不适合女人。」
小段睁开眼,浑身上下紧绷着一动不敢动,他用他发红的眼睛盯着裴再,「凭什麽?」
「同女人在一块总不可以这样又哭又闹的吧。」裴再说。
小段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然他一定给裴再一耳光。
「你真是,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你了。」
裴再把小段身下那团湿漉漉的布料扔下床,在他滑腻温热的腿上摩挲了两下,重新压在他身上。
东宫的事情未有进展,天气却一日热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