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死,他们也算朋友了吧。
初祈身体猛地一僵,他唰唰写着字,然後展示给池柳。
邻居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冷香,不知为什麽有点熟悉,让人闻了心情很好。池柳笑着看向写字板,读出了那两个字:「没有。」
看来邻居人缘不太好。
他无奈地轻笑摇头:「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这边放松些。」说罢他起身:「先吃饭吧。我最近口味有些清淡,希望你吃得习惯。」
滑稽的小熊头套小幅度点了下头。
池柳已经走向餐桌,初祈起身跟去前,视线划过了置物架上的玻璃罐:那里放着一节洁白的指骨,还有一颗号码球。
收回视线,小熊头套下的眼神变得更加柔软:他还留着……没有丢掉……
随即不知想起什麽,他的视线又定在青年的右脚踝处,神色又一冷。
……
餐桌上,池柳夹了筷子西芹百合,看着对面依旧戴着小熊头套丶只露出下半张脸的男人,抽了抽嘴角。
连吃饭都不拿下头套,真的……很怪……而且不会吃得很难受吗?
邻居的下半张脸肤色苍白丶线条清晰分明,薄唇也很性感。就是莫名看着眼熟。
这张脸应该很帅,就是不知道为什麽不能露出来。
池柳很尊重别人的隐私,更何况是朋友。
於是他只是随意问道:「还没问,我该怎麽称呼你?」
问完才反应过来邻居说话不方便,他正要再说什麽,男人已经放下筷子,他思索一瞬,拿起一旁的写字板写着字:【阿渊】。
池柳看着那个名字,念了出来:「阿渊?」
初祈点了下头。
很久以前,似乎有谁这麽叫过他。
池柳便又笑了:「好吧,阿渊,那我们继续吃饭。」
被叫了名字,初祈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头套下的眼眶已经彻底被猩红填满,人形却依旧垂首优雅地吃着美味的餐饭。
一条深蓝的触手自裤脚处安静地探出,游走在池柳白腻的小腿周围,贪婪地啃噬着一切气味……
……
吃完饭很快入夜。
池柳把邻居安排到次卧,便进了自己卧室,很快进入了梦乡——现在的他比之前更加嗜睡。
窗外繁星满天,夜色静谧又安全,温暖的夜风吹拂着雪白的窗帘。
一个漂亮的青年在柔软的床铺上侧身沉沉睡着,手轻轻抚在自己的腹部。
漆黑的影子突然投在青年的身体上,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覆在了青年的手背。
摘下小熊头套的男人坐在床边,占有欲十足地自身後拢着青年,深蓝的触手掀开棉被丶缠上了青年淤青的脚踝——他昨晚修复了青年的碎裂的骨头,只能今天再修复这些皮肤。NPC的身体受不了一次性修复这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