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冰冷的剑架在了霍彦的脖颈之上。
霍彦大笑,「沈公子,我那日刚帮了你大忙,你便是这样款待客人的?」
对面持剑的男人一身白衣,气质冷漠,比平日苍白几分。
他眉眼未动,抽回了剑,淡淡甩去了剑刃上的鲜血,「不然,你也没机会站这里与我说话了。」
这性子,还是如以前一般冷淡又恶劣。
「今日是来找你喝酒的。」霍彦道,「上次实是太匆忙。」
烈烈酒气飘散开来。
「上京现在可乱得很。」霍彦道,「我听薛为说,老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估计难得熬过明年开春了。」
皇宫乱成一片,东宫太子党和四皇子党相持不下。
霍彦笑道,「你就这般无动於衷?」
他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与我何干。」
「倒是可惜了。」霍彦叹道,「倘你不是已经早早归心方外,又何尝不能回去平息这些。」
沈长离没接这话,喝了一口烧酒。他并不嗜酒,只是这些年,霍彦倒也从未见他醉过。
屋外,那一株被灌溉过的合欢叶子极为娇艳,叶片上竟焕生出了淡淡的金,在风中浅浅摇曳。寒池水已经恢复了平静,宛如一片平滑的镜。
霍彦道,「说起来,那日那小姑娘可是被你吓得够呛的,看起来都做好赴死准备了。沈桓玉,你是本事下降了,还是故意的?就想逼她回来求你?」
他眉眼都未抬,也没回答。
「我看那小姑娘性子也倔得很,你这招可行不通。」霍彦目力极佳,一眼看到了案几上的寒玉簪,忍不住挑眉,「这竟都还与你了?」
男人清绝的眉目似沉了一瞬,又恢复了常态,「一个消遣玩意罢了。」
消遣玩意。霍彦忍不住挑眉。
寒玉簪是沈桓玉亲手所做,用的最纯净珍贵的寒玉玉心。寒玉质地极为坚硬且冰寒,常人压根无法久碰,莫说要把寒玉雕琢成簪子。为此,他刻意去学了琢玉。那时,九州剑比已经快开始了,霍彦眼睁睁看着他每日在室内雕刻五六个时辰,将大把的灵力肆意挥霍在这种事情上,叹为观止,至今记忆深刻。
霍彦忍不住继续八卦,「我还听说,她竟已与你退婚?」
他冷冷道,「无关紧要的陈年婚约,退了便退了。」
霍彦奇道,「是吗?」
他又道,「那你们既已退婚,我看她似对你也已完全无意,那我能追求她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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