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麽大的雨,他为何还不回来?四哥你派人去瞧瞧啊!」
「……」
「你就打定主意一个字不同我说吗?」
「……」
小姑娘气得呼哧呼哧,刚下撂下一句狠话,便见到了自己千盼万盼的那道影子。
她惊喜万分,冲到门口,眼底才亮起的光骤然破碎,翘起的嘴角也一点点落下。
少年背着空竹篓,跛着脚,一深一浅,一步一步,慢慢在瓢泼大雨中前行。他浑身都湿透,头发黏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狼狈。
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比昨夜见时走得更加艰难。
——「这腿得仔细养着,尤其是阴天下雨,万不可再受了凉。」
吴大夫的话在耳边回荡,乔姝月的眼眶瞬间红了两分。
察觉到妹妹的异样,乔誉蹙着眉,起身来迎。乔姝月听到动静,红着眼睛,怒目而视。
乔誉微怔,难得无措地停在原地。
乔姝月一字一顿,厉声质问:「你们都让他做什麽了?!」
乔誉沉默不语,乔姝月将目光挪向俞升,俞升怔愣着,喃喃:「没做什麽啊。」
只是喂马而已,那马棚还有挡头,他能吃什麽苦?
乔誉不是个刻薄的主子,相反,他为人低调,与人为善,从不会仗着身份便欺凌下人。
他院里的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都会让人休息一日,若是病得太重,他甚至会去褚氏那为人求个大夫上门。
即便他讨厌谢昭凌,也不会做出无缘由便仗势欺人的事来。
可他们无人能解释为何谢昭凌回来时如此狼狈,又回来得这样晚。
乔姝月的火顿时冒了上来。
雨下快两个时辰,她从正午的烈日,等来大雨倾盆,再到日落黄昏。一整个下午,她都守在这里。而她等待的人,却始终未归。
漫长的等待,眼前这一幕的冲击,让她的情绪闸口瞬时决堤。
「他还伤着,病着。」小姑娘指着外面那个瘦弱的人影,嗓音颤抖,心疼得不行,「只因他曾被人牙子拐走,只因他出身贫寒,只因他不卑躬屈膝,他就要被这般欺凌吗?」
「到底因为他命贱,还是因为是我非要将他带回来,所以四哥才对他格外严苛?」
乔姝月失落地垂下眼,喃喃:「我将他带回来,究竟是救他还是害他……」
将他困在後宅这方寸之地,是否就此折断了雄鹰的一双翅膀?
「我没——」乔誉拧着眉,朝她伸手,却见小姑娘看也不看他,扭头便往雨中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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