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还有事吗?」姜恬问他。
「不是伤了?」谢归渊一步跨过来,她刚刚拉开的那点可怜距离,顿时归零。
「啊……」姜恬想到那个位置,目光躲闪。
谢归渊却幽邃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去了塌边,示意她躺上去。
「掌印,不,不用了……」姜恬红着脸说,「一会儿让春兰帮我涂药就可以……」
谢归渊想到那个场景,心里顿时涌现了一丝烦躁。
他找不出原由,只知道,哪怕同是女子,他也不喜。
「既然答应了安排殿下今日的行程,便要继续到底。」
这张塌不大,谢归渊一撩衣袍,坐在她身边,瞬间挤压了她的空间。
他面容平静,手搭在了她的膝盖上,不轻不重地摁了摁。
微冷的掌心似乎有魔力,不然她的身子,怎麽有种酥酥麻麻过电的感觉。
「回宫後让御医诊脉了麽,体内馀毒如何了?」
这麽一问,她的羞耻心瞬间爆棚,藏在袜子中的脚趾蜷了蜷。
可他语气和神色都这样平静,她也不能表现得很在意,低着头回答:「请过了,馀毒已经清了。」
谢归渊的手移开,屈起了她的一条腿,将裤脚往上撩,雪色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
帐篷内没生火,偏冷的温度,加上谢归渊落在其上的视线,让姜恬缩了下。
纤细的脚踝被谢归渊另一只手握着,他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思忖间,他已经看到了她的伤处,因为皮肤嫩。那里已经破了一片皮,红通通的。
「伤得有些严重,今天晚上不要碰水了。」
姜恬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偏到了另一侧,好像不去看他,就能假装他不在一样。
他随身带了药,用指尖取了些,轻轻蘸在她的伤口上。
药物让伤口麻麻的,他的指尖却冰冷,两种别样的感觉,更加刺激了姜恬,她的眼尾猝然一红,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谢归渊只是用馀光扫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
姜恬没察觉到,他的呼吸沉了两拍。
整个过程时间不长,姜恬却倍感煎熬,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终於,他放下了她的裤腿,她长出一口气,小幅度挪了挪贴着床丶起了一层薄汗的後背。
不光是脸,她身上也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小心翼翼地睁眼看谢归渊,他没收药瓶,也没像是之前一样擦手,只垂眸看着她。
不是错觉,姜恬从那双瞳孔里,看出了侵略欲。
她仿佛化为了一只猎物,怕刺激到盯上她的猛兽,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和谢府丶清平宫都不同,帐篷挨得都不远。
就算他不搞出什麽动静,只在这留一晚,姜恬都不敢想像明日其他人会怎麽看自己。
她知道那两晚她什麽都没做,全是谢归渊在掌控,旁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