燊感叹一句:「对你真是好过头。」
诗绮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是咯,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好?还是说,你对每一个都这麽好?」
「你以为我富可敌国,用钱同撒秋叶一样简单?」燊将她拉进怀里搂着。
「那就是只对我一个人好咯?」诗绮抱着他的脖子看他。
二人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静静地对视,或朦胧或清晰的情感在眉眼间来回流转,慢慢升级成了对峙。
谁都没有挪开视线。
燊抿唇笑起来,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何小姐,你太自信了。」
诗绮偃旗息鼓,不再试探。她歪倒在他的怀里,俏皮地说:「我当然自信啦。我觉得这个世界都应该是我的。」
「贪心鬼。」
是时候做些睡前运动了,他抱着她站起来,往房间走去。
那条古董项炼最後以拍卖价1。2亿成交。在一个星空烂漫的夜晚,燊将这条项炼戴到诗绮的脖子上。
诗绮对着立镜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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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场当日。
赵士珍和施华燊一同坐在首排位置看秀。
诗绮作为工作人员之一,穿着黑色工作服,戴着一只黑色口罩,站在观众席最後排——连光都打不到的位置,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她的目光随着秀场上穿着华服摇曳生姿的模特们,不由自主地过渡到斜对面正在欣赏华服的二人身上。
璀璨的灯光盈盈落在赵士珍和施华燊身上,一个珠宝美裙一个奢表西服,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她知道施赵两家必定联姻,赵士珍与施华燊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今日不知怎的,站在昏暗後排的诗绮,在悄悄打量斜对面那一对光鲜亮丽的璧人时,心间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自惭形秽的情绪来。
害她想要掉眼泪。
「嗨,诗绮。」
又是这道熟悉的,充满活力的男声。
悲苦的情绪迅速掩藏进口罩里面,诗绮弯起一双精致的眉眼,打趣道:「刘监工,你真是『尽忠职守』到最後一日啊。」
诗绮原以为那天后,刘庭烽不会再出现,但没想到他当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出现在後台。
刘庭烽清楚地知道她刚才在看什麽,在为什麽而落寞,但他不愿提,只说:「当然啦,何诗绮小姐的每一面,对我来说都是新奇且值得珍藏的一面。」
诗绮忍俊不禁。对方始终不变的少年人做派,让她无论身处何处,深陷何等消极情绪,都能很快轻松起来。
同样令她,想说一声:「刘庭烽,多谢你。」
刘庭烽摆下手:「同我说什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