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到了这种地步,她便是後悔也来不及了,况且,她本来就想要这样的结果。
暖帐温香,一夜间,不知辗转厮磨了几番。
直到天色寂暗,帐中动静才歇了下去。
玉芙筋疲力尽,扶着发酸的膝盖,一脸埋怨的看向眼前之人,虽是她先挑起的,可中间她数次喊停,他仿佛闻所未闻,仍旧继续着,厮磨着,甚至还……玉芙垂眸,看到大月退里侧的痕迹。
顿觉羞涩起来。
裴宿洲命人换了水,亲自抱着她前去沐浴,只不过相比先前的仔细,这一回,他显然快速了许多。
整个过程,玉芙都沉默着,待终於清洗完後,二人才回到床榻上,玉芙实在困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有人从身後拥着她,将唇贴在她後颈处,而後便睡了过去。
他也困了吗?
玉芙随意想了一瞬,终是撑不住困意,在他怀里,也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临近午时。
玉芙才醒,一睁眼,身边人又是没了踪迹,她捏了捏眉眼,脑海中闪过昨夜零星片段,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娘子,您醒了。”
兰卉听见动静,掀起竹帘走了进来,而後道:“世子一早便离开了,走之前特意吩咐奴婢别叫醒您,娘子醒的真巧,马上就要用午膳了。”
“他是何时走的?”玉芙突然道。
“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兰卉回忆。
玉芙点了点头,想起昨夜他似乎也是累极了,若不是她一时起意,他未必会那样。
而今日一早便又离开,想来也是公务繁忙,玉芙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极幸运。
昨日夫君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这让她很是欢喜,於是控制不住的发生了那样大胆的举动。
就是为了……
玉芙低下头,也不知道那汤药管用不管用。
她都已经喝了两个月,怎麽还是丝毫没动静。
不过,既然夫君恢复到了从前。
那子嗣之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她现在身子没有问题,瑾郎也没有问题,至於孩子的事情,该来总会来的。
玉芙没再纠结,起身洗漱完後,瞥见了那副白玉棋盘,被人从凉亭移到了室内。
她目光稍顿,脑海中蓦然浮现出瑾郎说的话。
天生凶相,厄难缠身。
世上真的有如此可怜之人吗?
她之前受到佛法薰陶,不忍心将人想的太坏,但昨日瑾郎的态度,又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只不过,这念头一升起。
便立即被她止住了。